胁差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并没有回答五虎退的问题,反而抓住了重点,轻声问:“退,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带的这个是抑制器呢?”
“因为我带过嘛,前几天跟主人住在现世的时候一直带着它啊,”小短刀笑着说,他想了想,忍不住抱怨道,“带着这个感觉不太好,都没什么力气呢。主人想让我帮忙搬东西,我都拿不动。唉……不过也多亏带着它,不然第一天就把主人家的门撞坏了。”
小男孩忧愁地叹了口气,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堀川国广攥紧了拳头,咬着牙,因为五虎退的话,再次迈开腿想去追赶快要走出他视线的审神者。烛台切光忠连忙又挡住胁差,安慰道:“别担心了,堀川君。长谷部受伤了,主公大人应该是带他去手入。没事的。你没受伤就好——不过其实受伤了也不错。”
这个本丸里所有刀剑说起话来,都带着一股诡异的感觉。在低声嘀咕了受伤和不受伤都很好这种奇妙的理论后,烛台切光忠收回漂移的思路,打起精神对堀川国广说:“我要继续去做饭了,堀川君,你要不要来帮帮忙?”
太刀青年的算盘打算得很好,给堀川国广找点事做,正好也方便自己看住他,让他千万不要跑去打扰审神者给压切长谷部手入。他一点都没料到,在他视线所不及的地方,胁差少年已经扎实地作了个大死。
堀川国广摇了摇头,神色严肃地说:“对不起,烛台切,我必须……”
“你必须帮我做饭。”看他这么固执,烛台切光忠也严肃起来,强硬地打断了胁差的话,拉住他的胳膊,将他从内院的时空转换器前面直接拖走——堀川国广只好认为,这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事情要从长计议”的暗示,也只好不甘心地点了点头。
——再说,以他现在的力气,也完全无法挣脱烛台切光忠。他真的是被强行拖走的。
另一边,都彭已经将压切长谷部带到了自己的起居室。拉开门走进房间后,他站在门口,怀疑地上下打量着压切长谷部,尽管理智上明白没事,心理上,他还是很担心他付丧神身上会不会有跳蚤。
最终,理智和感情的交锋,以理智的失败告终。把这里当做医院的话,医生当然有权让病人配合着脱掉衣服。何况,压切长谷部目前正处于微妙的濒临暗堕状态中,他也需要更加直观地观察压切长谷部身体上伤口的愈合情况。
于是,新任审神者理直气壮地说:“长谷部,把你的衣服脱到走廊里。”
褐发付丧神点了点头,听话地脱下肩上的盔甲、类似牧师装的紫色外套。他扯下又脏又旧、破得露出手指的白手套,解开腰间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