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后,他又一次提升了灵力,并且不再为自己的灵力输入范围划分区域,而是灌输进压切长谷部的本体中的每一部分,打算一口气治愈他。经过刚才的治疗,长谷部的本体看起来已经坚硬了许多,不再让人担心随便灌输些灵力就会将他撑爆。
灵力的提升只是一瞬间的事。这次,压切长谷部没有来得及做好准备。他显然以为,都彭所说的疼痛,就是指刚才他一直在忍耐的程度而已。
这一次,他无法再勉强自己保持跪坐的姿势,嘭地一声跌倒在地板上。因为太疼了,他蜷缩起身体,腿在地板上乱蹬了几下,像一条脱水的鱼一样翻来覆去的扭动着身体。这个特别擅长忍耐痛苦的付丧神,在强撑了最后几秒钟后,就像都彭事先所预料的那样,终于忍不住张开嘴发出凄厉的尖叫:“啊——!”
都彭并没有因为他的惨叫停下手里的动作。你看,如果你贴了膏药,黏在皮肤上扯不下来,与其一点点小心地磨蹭,不如扯开一角,在瞬间用最大的力气一口气将它撕掉。
感谢烛台切光忠的贡献,都彭知道付丧神的承受极限在哪。在这个范围内,从轻伤到痊愈的过程,只花了几分钟时间——虽然长谷部的惨叫声,会让人误解这个房间正在上演惨无人道的刑讯折磨。不过还好,一切都结束了。
可喜可贺,新任审神者收获了一个毫发无损的压切长谷部。除了实在太脏之外,再没有什么值得挑剔和抱怨的。
褐发付丧神虚脱地软倒在榻榻米上。在疼痛停止后,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安静下来,陷入了昏迷状态。他流出来的汗汇集成一滩泥水,就好像这个付丧神之前曾经不小心掉进了下水道,才刚刚被打捞出来似的。
都彭默默放下手里的刀。老实说,就像没想到刀剑的保养会给付丧神造成那样剧烈的快感一样,他也没想到,驱除暗堕、甚至仅仅只是初期阶段的暗堕……会这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