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说他是在奖励你、惩罚你。他在其他付丧神前维护你的尊严,不去提你所犯的错误。可正是他让所有人围观这个场面的,如果他不想让其他刀剑知道,他明明可以在他那个房间里,随便将你怎么样。你已经在他面前丑态毕露,现在,也许要不了多久,也会在这座本丸所有人面前尖叫哭泣、涕泪横流。
而且,你只穿着浴衣,其他什么遮挡都没有。如果在地上打滚哭叫,会是什么样子?也许……那正是审神者想要看到的场景。毕竟,堀川国广、山姥切国广和烛台切光忠都曾经提到过,审神者对那种事相当热衷。
压切长谷部低着头,隐藏着自己的情绪。但他所担心的并没有发生,都彭虽然反反复复,不厌其烦地置换着手中的工具,却始终很好地控制着自己的力量。在每一次压切长谷部觉得自己忍不下来、想要放声大叫的时候恰到好处的停下。
尽管压切长谷部身上的浴衣已经再次被汗水完全的浸湿,只需要轻轻一拧,就会哗啦啦地淌水,但他终于还是成功地坚持住了跪坐的姿势,以及浴衣的大体齐整。
等到所有字都刻好,审神者用小刷子耐心细致地清理掉刀茎上的碎屑,用拇指轻轻地、一遍遍地抚摸着那些凹进去的笔画,用砂纸打磨掉不够圆滑完美的起伏,这才满意地举起打刀,变化着角度看了又看,认真欣赏自己的篆刻成果,觉得非常满意。
——虽然他算不上书法家,但给刀剑铭文的刀匠们显然也水平有限。对比起来,他的题字还是要比长谷部身上其他的铭文好看得多,最为赏心悦目。
当他终于将打刀的本体组装起来。压切长谷部已经筋疲力尽,全靠意志在支撑着自己不倒下去,身体的很多地方都在不自然地抽搐。都彭看出了他没力气拿好自己的本体,于是没有将刀直接递还给付丧神,而是将压切长谷部的本体放在他的腿边趁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