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被严厉地惩罚,他也更能够原谅做错了事的自己。
审神者慢慢走了十多分钟,终于停了下来,面对着大海,对胁差少年说:“堀川,你是不是很擅长偷袭和暗杀?”
被问了这个问题后,胁差少年紧张地挺直了脊背,不自信地说:“是的,我、我是很邪道的……”
都彭回过头,扫了一眼忐忑的少年,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造型很可爱,看起来跟短刀们买的水枪差不多的手枪:“那么,拿着它,不被隔壁审神者的刀剑付丧神发现,用它射一下那位审神者,做得到吗?”
堀川国广惊讶地瞪圆了眼睛,接过审神者递过来的手枪。他仅仅犹豫了几秒钟,便点了点头,坚定地说:“能做到。”
由于审神者没有开口,于是他详细地解释说:“昨天去便利店购物时,我有观察那位审神者大人的刀剑等级,按照他们的练度可以推测出,他还没有极化的短刀,所以我有自信能够做到不惊动他的刀剑付丧神。不过,要完成这个任务的话,我大概需要更多的时间,观察他的行动,获取更多的情报,等待合适的机会。”
都彭欣赏堀川国广的回答,他喜欢这种寻找机会一击必杀的风格。年轻的人类点了点头,笑着说:“直接跳到了计划的环节,不问问我为什么要袭击隔壁的同僚吗?”
堀川国广迟疑了一下,老实回答:“如果您要与他为敌,应该是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他自诩并不受审神者的喜欢,所以不好意思把话说得像是在恭维,尽量用平实的语言表达自己的想法。
“感谢你的信任。”都彭心情愉快地笑了起来,感受着海风,整理了一下自己被吹乱的头发,“既然说了要在行动前更民主,将需要知道的信息告诉你们,就算你相信我,我也不会什么都不说,就派你去对付其他人类的。”
审神者循循善诱地说:“如果我说,他是我们两个都听说过的审神者,而我又选择了单独叫你出来,派你执行这样的任务,你觉得……他会是谁呢?”
胁差少年沉吟了一会,然后惊讶地抬起头,直视审神者的眼睛,将自己的猜测脱口而出:“他……他是抛弃长谷部的那位审神者?!”
“聪明。”都彭抬起手,鼓励揉了揉胁差黑色的短发。少年微微侧过头,脸上浮起不好意思的薄红。但紧接着,他有点为难地说:“可是……长谷部……他应该不会希望他原来审神者……因为他受到伤害……”
从堀川国广的角度,他当然认可都彭的做法——玩弄付丧神,利用压切长谷部对审神者的一片忠心来折磨他,试图从精神上摧毁他,这位审神者非常的可怕和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