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效率低下,拖到下午再过来送餐。”
胁差少年理解了这个计划——在生存的压力下争夺有限的资源,这种事一向都是战争的源头。他相信一切都会按照审神者的计划如期发展,但是……要惩罚长谷部的主人,都彭大人本来没必要大张旗鼓。
明明只需要打开时间通道,到他的本丸里去捅他一刀。可是现在,主人却想站在明处,出手拖延时之政府配送物资的进度,只为了逼迫另一个普通审神者对自己出手。这让胁差少年有一种疑惑,搞不懂审神者为什么把事情搞得如此复杂。
毕竟,按照他对都彭大人的了解,他的行事风格本该更加直接了当才对。
都彭回过头,看着黑发少年沉默不语的样子,觉得他真是个有意思的付丧神。其他刀剑,在信任他、效忠他之后,态度自然而然地转变成了“我可以什么都不用想”“听主公的就好了”,但胁差却一直在思考,“为什么?”“可以吗?”“有没有疏漏?”
——这个少年真的很喜欢思考。
都彭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吸引到黑发胁差的注意力,温和地说:“堀川,你觉得长谷部现在的心态,正常吗?”
胁差少年想了想莫名执着寝当番的长谷部,坚定地摇了摇头。
“算上今天,我和长谷部也仅仅只认识了五天而已。”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后,都彭转过身,不再站在远处眺望海景,而是边说边开始往回走,“但刀剑和审神者的距离,让他没有安全感,迫切希望能跟自己的主人更亲密。”
都彭眼睛里带着笑意,回头看了看表情怪异的堀川国广,用谦虚地、征求意见般的语气说:“作为一个乐于满足自己刀剑各种愿望的好主人,我又能怎么办呢?一直顺应他的需求,不停地给他安全感,直到我们的关系越界,不再是单纯的主人和刀剑么……”
审神者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莫名的感染力,让堀川国广不由脑洞大开,眼前浮现出年轻人类和褐发打刀卿卿我我的场面、审神者把褐发打刀随时随地按在墙上地板上亲吻的场面、惊慌失措地红着脸拼命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