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刚才在屋里的另一个付丧神是龟甲贞宗吗?哈哈,他跟你不一样,应该是喜欢被那样对待吧?”
将长谷部的沉默当成是无言以对,威廉百世兴奋地继续说了下去。今天仿佛格外漫长,他已经憋了许久没有说过话,之前又生着气,一旦开始讲话,就控制不住自己。
“真想问问你现在那个主人,是怎么让你们这么听话的。啊,我知道了!楼下那个一期一振,之前一直都待在别墅里不出门,一定也是像你现在这样被做得腿软吧。一期一振……”
威廉百世停顿了一下,在嘴里掂量着这个自己曾经梦寐以求太刀的名字,阴沉地说:“一期一振,心里没有审神者,只有他自己那些弟弟。我知道怎么让一期一振听话,这肯定不难……”
压切长谷部侧着头,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类,在他面前滔滔不绝地点评他现在的同伴。他一直觉得愧对他,审神者只是被他逼得积累了很多,最后才会爆发出来。但此时,当审神者向他倾吐毒汁,范围波及到其他人,他才察觉到他说得有多离谱。
一期一振的心里怎么会只有弟弟,没有审神者?就像楼下那位昨天还是暗堕刀的一期殿,如果心里没有自己的主人,又怎么会乖巧地服从都彭大人的每一个命令,一次次忍受驱逐暗堕的痛苦,从浑身骨刺和长着尾巴的模样,变回俊秀文雅的模样。
也许所有人都知道一期一振的软肋,但那又怎么样?大部分审神者不会那样做。正常的审神者,只会想到,为了让这振四花稀有太刀更加高兴,从此应该更加优待粟田口的短刀和胁差。
山姥切多么的单纯善良、堀川国广倔强坦率,烛台切光忠从不吝啬对其他人交付善意,但他们在自己这位前任审神者嘴里,就是粗俗无礼、阴沉可怕、以及只给客人喝凉水的吝啬鬼——这怎么可能呢?压切长谷部摇了摇头。
他费解地看着审神者,总觉得他跟自己所见的不是一个世界。
在巴拉巴拉诉苦、咒骂了很久之后,威廉百世终于发泄完了情绪,说到正题,“……而且,你们竟然把便利店都搬空了!也太没素质了,这座岛上有两个审神者,两座本丸的刀剑,你们的主人从不替其他人考虑吗?我来这里,是因为我没有吃的了!”
看他这样对世界充满了不满,看谁都不顺眼的样子,压切长谷部终于意识到:前任审神者也该为他自己的行为付出相应的代价。跳出身份的桎梏,长谷部其实知道该怎么应付威廉百世这种人。他的胆子很小,一旦吃到足够的苦头,就会缩回去,丧失作恶的勇气。
为了现在还属于这个审神者的刀剑不遭遇跟他相似的命运,褐发打刀觉得自己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