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苏格没有撒谎,那这就是仅剩的答案了。
“我不知道,”苏格有点无力的垂下了头,“我们已经有半年没联系了,除了昨天晚上突然的晚饭邀约外几乎半年没碰面了。”
艾琳娜点了点头。
“你跟我一起去吧,一起去苏格兰场,”她看向苏格,“一会,你也把这些话和苏格兰场的探长说一遍。”
她现在由衷地希望既不是毒杀,这起案子中苏格也没有说谎。
马车上,艾琳娜问起了克维的具体情况。
“你好像也很恨他,”她有点疑惑,又很快的补充了一句,“不告诉我也没什么关系,我只是随便问问看…”
苏格咬了咬唇。
她犹豫了一下,就一把拉下了衣服,露出了满是疤痕的肩膀。
有些是新近才添上的,另一些则是看起来有点年头了。
艾琳娜轻轻抽了口凉气。
“这就是原因,”她答道,“要我说,这人死了也活该!他甚至会到我的屋子里威胁我拿出积蓄,不然就打我。”
“我在雷诺尔后面几年才进的那里,当时负责‘驯服’我的就是克维,”苏格慢慢的说道,“而我对雷诺尔的第一眼的印象是她脾气很好,又不怎么争抢,长得不错,性格也讨巧。后来我才知道,她原本和父亲住在乡下,还有个小小的房子,但在父亲离世后被母亲骗进,不,是骗回了这个地方。我在见到她之前,她就已经被折磨了一周。”
但她还是很温柔,温柔的给苏格倒水,还拍着她的后背,跟她说会好起来的。
后来两人相处的时候,偶尔雷诺尔会揽着她叹气,给她慢慢上药,讲故事哄她睡觉。
“我后面才知道,她就这样一直被克维那个疯子缠着,”苏格不带停顿的骂了一连串脏话,才继续说道,“她被死死的缠上了,并且每次接客后都会受到克维的虐待,不一样的虐待,有时候是鞭子,有时候是绳子,或者蜡烛。她拒绝不了,就这样一边被折磨一边苟延残喘的活着。后来雷诺尔想尽办法逃了出去——我不知道她靠的是什么,但她离开了,然后去了学校。”
艾琳娜点了点头,随后靠在车厢上,琢磨起了这个嫌犯到底是谁来。
如果雷诺尔并非嫌犯,那么一定是为亲近的人顶罪。
艾琳娜一直记得她最开始看见雷诺尔作业的时候,就发现她是有基础的。
她的手绘功底,她的下意识的一些设计习惯,无一不流露出身边有熟悉的人在教授她关于这些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