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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想,感她所感,痛她所痛。

是愧疚?是责任?还是她一直心心念念的,完完全全的归属?

杜惜娘的心忽然颤了一下。

她朝李莲花缓缓伸出手,因为疼痛或者别的原因,手略微颤抖,她的声音很轻:“李莲花,你知道吗?从我见到你醒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一定有很多难过的事情。”

她的指尖落在他眼睛上,感受他薄薄的眼皮中血脉的律动:“这里,会说话。”

杜惜娘抚上李莲花的脸,指尖流连,每一次轻轻的触碰,都像一阵微风,温柔而缠绵,却又让人担心,不知这抹易逝的微风是否在下一秒散去。

“李莲花,我们高兴一点吧?”她轻语呢喃,脸上带着笑,看得出她其实很疼,可她还在笑。像夜色下的河流,即使在没什么光的夜晚,也静静地泛出醉人的柔波。

他们两个,同样不寻常的身世,同样不平静的命运,有遗憾,有痛恨,也有欢乐。

生命,终将以某一种姿态,继续往前流去。

“好。”

李莲花抬手握住,将她的手完完全全贴在自己脸上,感受她掌心的温度。

他扯出一个暖融的笑,连眸中闪着的水光,都好像淹没在盛大的笑意里。水光成了笑意的陪衬和点缀,衬得那笑更加灿烂,好像那水光本就是为着笑而生的。

人就是这样,在年轻的时候,在最开始的时候,豪情地挥霍着,于是到接近尾声,东西越来越少,才真正长成,才学会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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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李莲花已经带着杜惜娘出了这片少人的荒野,经过一个又一个城镇村子,四处游荡多日。

杜惜娘的毒隔三差五发作,发作起来次次凶险,体内原本的毒与碧茶之毒碰撞冲击,毒性发作厉害的时候,李莲花用扬州慢也只是缓解些许,杜惜娘依旧疼得冷汗涔涔。

这日,李莲花赶着马车到一处客栈歇脚。

一切安顿好之后,李莲花闲聊家常地和掌柜聊起:“不知镇上可有什么厉害的大夫?”

中年八字胡的胖掌柜一听便笑开:“哟,客官,你这是赶巧了,最近听说镇上是来了个厉害的大夫,是个江湖人,据说为了感念他儿子大病得愈,在义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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