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愈发地糊涂。”
张夫人听了也是无比心疼道:“众人都知道爷的孝心,可偏偏母亲一人不知。”
“不知便不知,横竖我都是有孙儿的人了, 难道还会妄想得不到的东西?”贾赦自嘲道:“我现在唯一担心的, 就是我们这一代的事情要断不断, 还连累到了下一代。”
“爷是说瑚儿他们?”张夫人不解道:“可瑚儿他们跟二房的人又隔了一辈,能有什么差错?”
“若是母亲临终前放话让我们善待二房, 你说我是听, 还是不听?”贾赦觉得他这辈子的智商都耗在了二房那儿, 堪称是针针见血道:“元春侄女进了东宫,未必没有飞上枝头当凤凰, 怀孕生下龙子的命。到那时,二房和母亲便会集四王八公之势,强逼我们低头。再加上林府里有敏妹和外甥女, 你那侄女也要嫁给林世子。你凭心问问,二房怎么可能会放过咱们?”
“这……这真是牛皮糖一样甩不清的玩意。”张夫人是书香门第的贵女,所以被气到涨红了脸,也只憋出这么句话:“那咱们就只能眼睁睁地被吸干吗?就是拼了个不孝之名,妾身这次也不会去带二房的那些人去林府。”
说罢,张夫人顺了顺胸口,吐出几口浊气。
“你这话说的,要是真能拼了不孝的名声,我早就跟二房的人断了,还能忍到现在?”贾赦冷笑道:“老太太不是喜欢拿孝道来压我,好让我顾着瑚儿和琏儿的名声,而不敢对她多有违逆吗?既然如此,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她好好体会下二房的孝道。”
“她不是想孙子吗?那就让她去二房那儿看个够。
“把老太太送去二房那儿?”张夫人略加思考道:“这倒是个可行的法子,只是老太太她会去吗?”
“她不去也得去。”贾赦狠下心道:“二房这些年可从没在老太太跟前尽过孝,况且老太太早就把话放出去了,谁又能在我们身上挑错?”
“回禀娘娘,林夫人已经在安排了,”荣姑姑微笑道:“不仅如此,二老爷的媳妇和二姑奶奶也特意过来帮忙,所以林夫人还算应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