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郁璃开口了。
“我小时候,因为身份的原因,很少会有人来指责我什么。即使是我做错了事情,身边的人也会把所有的过错揽下来,反而跪着向我认错。不管是道谢还是什么,我做什么他们都是诚惶诚恐的样子,久而久之,我就不喜欢和他们相处了。而且孩童的相处和大人还是不同的。”
“但好在我似乎感觉不错,对人的善意和恶意有着敏锐的直觉,我便谨遵母亲的教诲,对于任何对我没有恶意的人,都以善意相待……”郁璃顿了顿,犹豫之后,她接下去,“后来,我被一些极端的疯子抓住,幽闭了两年多,出来之后,几乎失去了和人交流的能力。”
“虽然经过了开导,但状况也只好转了一些。后来,因为没有其他的选择了,我便去做了神社挂名的清修巫女,只需要学习控制至宝的咒术即可,我可以很大程度地避免和人的交流。在帮助一些阴阳师或者妖怪的时候,我才渐渐地开始学习一些成人之间相处的方式。”
“然后,我就来了这里。”
“是这样啊。”鹤丸国永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故意地把她盘好的头发弄散了不少,郁璃奇怪地看着他露出忍俊不禁的表情,然后讪讪地收回了手,捏拳虚握,轻咳了两声掩饰了唇角的笑容。
“那可就真是没有办法了。对人友善,说到底并没有错呢,我也不能否认姬君母亲教给您的东西。那么,以后就让我来帮您判断吧。”
郁璃愣了一下,诧异地问。
“你不是不想要契约吗?”
“啊,这个啊……”鹤丸国永组织了一下语言,“姬君对自由,是怎么理解的?”
“一个人?自由自在的……额,不受束缚?”郁璃对这点并无深刻的印象和理解,她脑海里唯一能够想到和自由有关的画面全都是鹤丸国永。
“可是我是刀剑付丧神啊。”
“这有什么矛盾的吗?作为神的话——”
“错了,是刀剑付丧神。”鹤丸国永轻轻地点了点她的唇,郁璃立刻缩了缩脖子闭上了嘴,“刀剑存在的意义,就是被使用啊。如果仅仅是孤身一人的话,那和被关在囚笼里又有什么区别呢?只不过从一个狭小的地牢里,换到了天地间的大笼子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