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忍心让我流离失所?”
郁璃呼吸一窒,万没想到鹤丸国永张口就是这么一句。
往日嬉笑的面容上写满了严肃,他微微皱眉,眼眸里有几分黯淡的神色,他看起来失落极了。
他低垂着眸子,就这么伤感地看着她。
“不要道歉。”在郁璃张口说话之前,鹤丸有些气恼地抢白,“不许道歉!”
“该道歉的,明明是我们啊。让自己的姬君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不能替姬君承担下所有的疼痛……即使因此,因此失去您……”
他闭上了眼睛,微微抬起了头,锁住了某些水光,像是不想要自己的情绪泄露得这般迅速、这般彻底,却未曾意识到自己在审神者面前从不掩饰喜怒,也从未成功地掩饰过。
其他人加入了战斗,算是抵挡住了幽杏本丸的付丧神们。
还有一部分因为与溯行军战斗所以未曾沾染上树汁的付丧神不得不心痛地和自己的同僚对战,其中不乏同刀派或关系极好的付丧神们。
安置下两位伤势颇重的审神者,鹤丸也一声不吭地加入了战斗。
三日月宗近则是姗姗来迟,他似乎特地到植物残骸那里探查了一番,甚至戴着手套收集了一点还未消失的树汁。
这个树汁看起来极为粘稠,但是却以一个极为惊人的速度蒸发着,不过是片刻,残余的一些就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化在空气里的树汁似乎对付丧神的影响小了一些,至少这些有审神者提供灵力的契约付丧神们并没怎么被影响。
放在密封的瓶子里,树汁这才不再蒸发。
郁璃和幽杏等人都只顾着眼前的战斗,并没有察觉这些,只有三日月宗近一人注意到了。
他走向坐在一边满脸心焦的郁璃。
“姬君,我心安处,只在于您一人。”三日月并未顾及一身华美狩衣,径自在她身侧跪下,“自始自终,仅此而已。”
他执着她的手,满目的怜惜与心疼,像是所有的疼痛他都感同身受着,与她一道疼痛。
郁璃还没从不远处的战斗中缓过神,就突然听到了三日月的告白之语,她觉得有点懵,这一个个都……怎么了?
“我……”她的话没说完,他就好像懂了她未出口之言。
“我怕自己再不说,就来不及了。”三日月敛了眸子,神色是与鹤丸如出一辙的落寞和疼惜,“姬君所在,即是心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