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逃脱,从钟离昧处下手亦是可行。
……
再次死里逃生,韩信还算镇定。他倒不怕出卖了钟离昧,横竖都打算以此为机诱得他与自己一道去项梁的军队投靠。
兵者诡道。
农家的局势或许要被自己扰乱也不内疚,天下本就能者居之。农家可以反,却无人能王。六堂堂主尚且互不服气,实在难以成大事。与其如此,不如直接去到项军再观情形。
……
“大叔!”
天明一早冲进盖聂房中,却发现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半个人影也无。
他登时哭了,稀里哗啦那种。
徐夫子与班老头也连忙赶来,了解是由之后长叹一声,拍拍天明的肩膀:“巨子,莫哭了。你大叔自然有他的责任,他的肩上,肩负着这个天下许多人的生死。”
天明还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他伤心大叔居然一个字也不告别就走了。
庖丁后一步进来,小声说道:“流沙的人也一并消失了,就在昨夜。”
天明登时委屈大发了:“大叔居然同那个坏人一起走了,不要我了——”
墨家诸人一时左顾右盼,不知如何方能劝慰。班老头左顾右盼,见桌上一卷竹简放着,立时道:“天明,快来看看你大叔给你留下什么字。”
天明凑过去拿起一看,居然是一本的剑谱,前面是盖聂的笔记无疑,而后面半卷横剑术,却显然出自另一人手笔。
正惊讶间,竹简下咕噜噜滚出一个东西,正是那枚卫庄一直随身携带的鬼谷传人戒指。
……
彼时一只白色的凤凰在空中盘旋。
大泽山中,一双步履踏上山川故地,这里已经是浓烟烧尽的残垣断壁。
安置好幸存的百姓,盖聂起身走向卫庄:“听说章邯已经离开此处。”
卫庄目中精光内敛,更加沉默威严,他缓缓道:“青龙计划,农家这潭水,你还要一脚踏入?”
盖聂与他并肩看向远处:“前路无惧,但凭本心,能救一人便是一人。”
卫庄:“天地之法执行不殆。不管我们愿不愿意我们都置身在这个名为天下的漩涡之中,这已经无法改变。”
盖聂目光微动:“你似乎有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