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峰鼻的胡女也吓坏了,哆哆嗦嗦地拿出一枚银子,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了崔决,“小娘子没去肃州,跟我们分别不到在梧州境内就下了马车,也没跟我们说去哪里,这是她临走前给我的银子,嘱咐我拿这些买一些喜欢的东西,郎君,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其实她还听那个叫燕娘的小娘子说,有个很?可?怕的人不想放过她,求她关键时刻定要为她说话,应该就是眼前这个生?的很?俊秀的人吧,怎么生?的这般好,心却如此的黑。
她都不敢看那个叫什么庞青的,太可?怕了,那哪里是人能叫出来?的声音啊!
她这钱不赚了行了吧!
崔决只瞧了一眼那枚银子,竟然说了一句:“既然是她送你的,你便留着。”
复而转头说道:“袁驾,你就先回去,把宁贵妃参与的情况告知父亲吧。其他的我来?便可?。”
一旁的袁驾皱眉,“三郎君何以见得?”
“银子一瞧便知道出自亨运银庄,可?亨运银庄是杭州苏家的产业,表姑娘是如何如此快速换到杭州的银钱,又?正巧,温家的某些人刚从杭州回来?。”他又?想到了什么,补充道:“顺便,把温宁宴那厮叫出来?,给他个教训,不要太过分,把手腕折了要养三个月左右的程度便可?。”
袁驾知道这是崔决想将他支开,但既然家主已经命他听从三郎君的命令,他就必须要遵命。
吩咐完这些事,有水落在他的睫羽上,崔决轻眨片刻,
抬起手,雨滴落在掌心,汇聚成洼。
“三郎君,雨下大了,您先回客栈吧。”有人第一时间为崔决搭上一把伞,关切地说:“郎君还有的忙,切勿染疾。”
在崔决周身,有拖行的声音,有呻/吟的哀嚎,有车马行驶而过。
如此嘈杂,如此扰人心弦。
……
徐燕芝感受到雨滴落在自己脑袋上的时候,她昂起头,撇着嘴看着越来?越厚的乌云,不禁咋舌。
怎么在她没带伞的时候总会下雨呢!真倒霉!
正值夏季,雨水也盖不住夏蝉的鸣叫,本该恼人的叫声,却让她整个人神?清气爽。她站在路的一边,远远望去,在雨中的重山层叠,美不胜收。
她不知道那些胡人是否遇见了崔决,不知道崔决会不会为了她查的那么深,总之?,就算是最坏的结果,她也耍了个心眼,让崔决与她背道而驰。
庞青看到她的同时,她自然而然也看到了庞青。
她当时心惊不已,庞青这个势利眼,定是会为了今后自己的前程泄露她的行踪的。
干脆她就将计就计,先不着急去肃州了。
在茶水摊的时候,她很?大声地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