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书房,除非像他想让人来,比如徐燕芝的那次道别。
今日袁驾不在,崔瞻远喝了酒,崔琅止不住好奇就在门口透过门缝看了一眼?。
崔决轻轻别过身子,微皱了眉头,看着?醉态百出的崔琅,“四弟,我看你也醉了,今日天冷,还是快些回?院中,莫要染上寒症。”
本是一句客套的关心话,崔琅却听的浑身不舒服,像在他心中点了火一样。
“我身子骨好得很,崔决,就算我害了病,之后家里的事也跟你无关了!”
崔决不愿再与他多费口舌,瞥了他一眼?,暗藏着?些许轻蔑。
这零星的轻蔑就像是在火/药旁边的火星子,一下子将崔琅气的炸开,借着?酒劲与他吼道:“甩什么脸子,真以为有人会在乎你吗?以前谁都看不起我,可现在呢?父亲将家族里的事务交给了我!”
他双手握拳,浑身都在颤抖,张狂又?放肆地?说:
“人人夸赞的君子又?如何,嫡子又?如何,若不是大哥身体羸弱,还轮得到?你管家?!”
见着?崔决不说话,只是冷眼?看着?他,他嗤了一声?,面目狰狞道:“你不说话了?是不是无话可说了?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你知不知道父亲现在有多讨厌你,为了一个女?人——”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崔决反手压住了手臂,一脚踢在他腿弯上,让他直直地?跪在地?上,一道动作行云流水,反而同?是崔家的同?辈人那位,却如同?一摊烂泥。
“崔决,你还敢动我?!”这摊烂泥还会叫嚣,“你要是敢动我一下,父亲知道了,看你吃不吃家法!”
手上的事情是越差越多,可线索一多即乱,等到?将他们全部理清,这些线索的源头又?指向?了自?家。
可父亲的竹院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十分难进,正巧有个送上来的,便用?之。
“你认为我不敢?”崔决一脚踏在他的后背,面无表情地?去扯他的胳膊,在即将将他的胳膊已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折的临界点,“你只需告诉我,父亲的书房里有什么?”
“哎哟,三哥,你别使劲,我去那干什么啊!父亲的书房里能有什么啊,就是文房四宝啊!”他听到?自?己的胳膊咔嚓一声?,伴随着?剧痛,应该是脱臼了。
“我、我想想,你得让我想想啊……”崔琅喝醉了酒,又?被?崔决威胁,一时间的口无遮掩也止住了,只能绞尽脑汁拼命回?想,“也没什么奇怪的,就是他将自?己的画全部挂在一起,我从门缝里看,像是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把我吓个半死,喝了酒胆子足,我再一看,画里面是个美人,好看是好看,就是所有的画都一模一样,成千上百的,我都看着?眼?晕……”
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