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世事难料,皇帝驾崩,肃州大乱,他不得不留在?肃州,保护百姓。
忙起来时?他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的私事,他也想过?自己负了燕娘,若她已经嫁了人,那么他们?恐怕将永不相见。
未几?,他的脑海中隐约闪过?什么,眉头蹙的更紧,脸色阴沉沉的,看着极为有威慑力。
但崔决会让她嫁人吗?以他对崔决的了解,恐怕不吧。
但也正因为了解,张乾不认为崔决会娶她。
但若是他就这样给?燕娘一个念想,却白白耽搁她的年华,也是为大丈夫所不齿的。
只不过?他没能料到,崔决居然从长安来到肃州,去当一个小小的参军,更是将燕娘待到了身?边。
“你与崔兄,因何来此?”
她的手已经停在?半空中,保持着举着玉坠的姿势,“这事很复杂,如果他没告诉你,我也还是先不说了……还有哦,他现在?在?用化名,你叫他薛言比较好,他没跟你说吗?”
“既然你不愿说,我也不问了。”
张乾也知道其中蹊跷,崔决隐姓埋名,谋了参军一职,定是长安出了什么大事,他才如此。
“我没有别的意思!”徐燕芝看都张乾这般,以为他是不高?兴了,立刻手忙脚乱地解释道:“你不在?的时?候,崔府发?生了一些事,事关我和?他,要是说出去我俩可就惨了。”
张乾看着少女?双瞳中的失措,心里竟然莫名满足了几?分?,他这才将她手中的玉坠拿到自己手中,“是关于你,我定不会不悦。”
“你保存的很好,多谢你,燕娘。”他的眉头舒展开,表情更是他自从来到肃州之后少有的爽朗,“我将它拿回?来,不为其他,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再度送给?你。”
徐燕芝轻轻“啊”了一声,便丹唇抿紧,一张脸烧得厉害。
张乾又问:“难不成,你已与他结亲?”
“当然没有!”徐燕芝赶忙摇头,“我不会嫁给?他的。”
张乾表情严肃,这时?才提醒道:“你的口脂晕开了。”
这话?却让她的心尖一颤,想到方才崔决与她发?生的那些事,徐燕芝面色酡红,立刻用手背将剩下的口脂全部抹掉,尴尬地为自己找了个拙劣的借口:“恐怕是我刚刚吃了饴糖,糖水化开了,我现在?就去补个口脂,五郎君我先走了!”
说罢,她也不等张乾再开口,头也不回?地往自己所住的马车内跑。
徒留张乾站在?原地,轻轻抚摸过?还有她温度的玉坠。
他想到刚刚,那樱色的口脂残留在?她下唇之下,几?乎变成一片水光,在?说话?时?,闪着一层玉色的光泽。
就算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