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躺也不是。
崔决见她面红,放下手中的羊毫,问:“可有不适?”
“我?没事……”许是被灌了一碗蜂蜜水,她的嗓音还算不上哑,“你怎么?在?我?这里处理这些?”
“怕你醒来不适,便干脆在?这里等?你。”
听他的语气,根本听不出?现在?控制身体的,是哪一个?崔决。
“我?没什么?不适啊,你难道不饿吗?”
意思就是变着法子在?赶客。
崔决自然也听出?来了,但他也自动隐去了徐燕芝语句中潜层意思,“我?也知你醒来会饿,便叫人准备了冷食。”
说罢,他将?下人叫进来,布上一些冷食,其中就包括她白日里要?求的那顿鸡肉。
待到屋内又剩下他们二人时,徐燕芝还是没有动。
她低着头,难耐的挤了挤膝盖,正打算随口诌一个?借口来让他走人,而身边的光亮逐渐变暗,她已然完全被一片阴影笼罩住。
微动的火光将?崔决的身影拉伸的更?长更?远,将?那影子打到雕花的拔步床上。
黑色的阴影弯下腰,一阵衾被翻动之声响起,再起身时,高大的单影又增多了一人。
徐燕芝被她抱起,不适地扭起身子,忸怩地怕被发现,只好挑出?于她来说最致命的问题——
“你是谁?”
直接承认她认不出?,再让他生气得?了。
“崔决。”
这回轮到她来问:“哪一个??”
她感受到周遭的气氛瞬间冰冷,荡了几下小腿正准备翻身,却?见他走到桌前,不容置疑地将?她按在?自己腿上,平静地问她:“之前不还是馋这口吗,都在?院里杀鸡了。”
“那是之前,我?现在?不了。”她囫囵灌了一口鹿梨浆,挣扎着要?从?他腿上下来,“我?不想跟你一起用膳,你赶紧忙你的去吧。”
“这是不是所谓的,用完我?就扔了?”夏日的寝衣轻透,崔决扶着她的肩膀便能感受到她的体温,莫名地又想在?她腮上咬上一口。
徐燕芝赶忙点头,打开他的手说:“是啊是啊,不然你还想怎么?样?我?现在?不想了,你就不要?缠着我?了,等?我?哪天心情好会再叫你的。”
话毕,她还扭头去跟他对视,视线带着些得?意洋洋和挑衅:生气了吗?生气就赶紧走,总要?给?她一点私人空间的吧。
崔决并不恼,多好,活蹦乱跳的燕娘。
虽然整个?下午,控制这个?身体的权利被另一个?人夺走了一半,这让他不禁头疼,妒火更?是烧的没完没了。
于是,铆足了力气去折腾她,逐渐地发现,无论是迫于无奈,还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