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说了几句话。
他只是陪衬，背景板，这让李昊偷偷松了口气，但也仅仅是一瞬间，随即涌上来的是密不透风的沉重感，他身上套着的这层华丽外衣很沉，手腕上戴着的名贵腕表更沉，领口规规矩矩系着的领带也让他觉得有些窒息。
这是李昊第二次开始思考，他要怎么做，才能在穿着这身衣服，处在这样的环境里时，变得松弛自在，游刃有余。
剩下的饼干，尹春吩咐佣人打包，用精致的盒子装起来，还系了好看的蝴蝶结，让女生们带走。
今天的聚会才是完整的，二周目结束那天只进行了一半。
“再见小春。”
“今天很开心，谢谢你的招待。”
“谢谢你的手工蜡烛啊，小春。
把人都送走之后，只剩尹春李昊两人，李昊下意识抬手松了松领带，尹春看见，轻声问他：“穿这身衣服很不习惯吗？”
李昊如实回答：“有些闷。”
也许是心里闷……
尹春和他对视，轻声细语地说了句：“要习惯啊。”
有些意味深长，李昊几乎快要沉溺在她温柔如水的眼睛里，心脏急切又剧烈地跳动着，他自己无法控制。
要习惯，是什么意思呢？
李昊觉得自己隐约参透了尹春这句话背后的奥妙，可又下意识否认，觉得自己太过自作多情，不过是在上流社会多待了几天，竟真的开始妄想起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了。
他动了动唇瓣，想问，但终究还是没能问出口，
他怕在尹春面前沦为低劣，贪心的人。
烤饼干时剩了些边角料，尹春端着给宋然送去，他倒是乖觉，老老实实在沙发上坐着，只是她开门的一瞬间，他身子紧绷起来，但看见是她，又缓缓松弛下来。
尹春合上门，把饼干递给他：“饿了吧，吃些饼干，我亲手烤的。”
宋然神态很别扭，惊喜开心但又努力克制着不想被尹春发现的那种别扭，同时还夹杂着防备。
饼干上面有一层厚厚的，很细腻的白色粉末。
宋然多看了一眼，眼角眉梢显出几分防备。
尹春轻笑一下，问他：“怎么，还在怀疑我给你下了安眠药。”
“是糖霜啊。”
尹春用指腹在饼干上轻轻剐蹭了一下，细白指腹上粘了一层细腻的糖霜，送到宋然唇边：“尝尝是不是甜的。”
宋然盯着她送到眼前的手指，像炸毛的猫，脊背霎时绷直，绷的紧紧的，耳朵像插在热水里的温度计迅速升温要爆掉，红的快要滴出血来。
他勾引人的本领此刻竟忘的一干二净，什么都使不出来，慌乱地侧头避开尹春的手指，匆匆从盘子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