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种的樱桃树也被殃及烧了些。”
“人没事便是好的,樱桃来年还有得吃。”王氏宽慰道,“这人没了,来年也长不出来了。”
魏氏点头,又摇头:“三太太说的是,但我那庄子不过是池鱼,真正的城门倒是死了个人,听说是郑御史家的一个姨娘,侍奉过安福公主的。”
这话引得宝因目光移了移,落在罗汉床那边。
很快又从容挪开。
竟然死了。
王氏倒是不意外,也不认为这是意外,只觉得这才是卢氏的性子。
聊到午时,魏氏惦记着府里的事,也顾及着怀有身孕的宝因,说了几句套话,带上袁慈航便走了。
出了林府,坐上马车,魏氏想起偏厅的事,怕生什么变故,问道:“绥大奶奶都与你说什么了?”
袁慈航嘴角笑出窝来,脸上还带了丝羞意:“问我都爱吃些什么。”
见到她的女儿情态,魏氏也明白几分,不再多问,左右婚事已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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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偏厅里的王氏也正在拷问着,挑眉笑说:“我可替你好生招待了袁家二太太,宝姐儿也该与我说说你和袁二娘的私语了吧。”
宝因用茶水润过喉嗓,装作不懂的样:“叔母既说了是私语,怎地还要来问?”
王氏咧嘴笑开,作势唬道:“下次再要我帮,便瞧你请不请的动了。”
“不过是问了些要知道答案才能议亲的事。”宝因放下盏,不再打哑谜,但也只简单说了句,“铆二爷怕袁二娘不愿意。”
王氏点头,这倒也是林卫铆的性子,做人做事都跟林勉十分像,他长兄与林勉便是完全不相同的性子。
其实她那兄长还活着时,常说的是绥哥儿最像他。
说起二房就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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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里遭了场大火的事传出来后,昨夜在御史台宿直的郑戎卯时下值,便直接去了高陵郡,将人接走,另寻地方安置。
事情全都妥当后,一回府就来找卢氏。
听见外头侍女恭敬喊人,坐在罗汉床上的妇人悠闲地摇着扇,满脸厌恶,深深吐出口气后,瞥见迈过门槛的一只脚,先冷着声道:“这世间,最安全的是死人。 ”
郑戎只觉得是郑彧与卢氏早已商榷好,那日说什么都听他的,不过是卢氏哄自己来听的,满心都是被人当傻子一样耍的羞愤与背叛。
这些年来,他自知当年失手犯的错,侥幸逃脱是蒙了世族的荫德,故而大人为他娶了范阳卢氏来管辖他,自己也未曾说过半个不字,卢氏都只差骑到他头上来,他又哪里说过什么怨言,动起家主的身份来打她。
现下,他不忍了。
“你这毒妇!”男人几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