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会被你哭两嗓子说几句不明不白的话给糊弄了!”
哎哟喂,没想到她张嘴瞎说的话竟然给蒙对了!
张翠翘也摸了帕子抹眼泪,她捂着胸口幽幽地哭诉:“婶儿啊,你们瞅见了没有,这就是我那被我处处欺压,日日磋磨的儿媳妇!”
“村里人都道我这个后母恶毒,可她们哪里知晓我的憋屈?”
“今儿也是您几位眼明心亮,若换成别人,早就指着我的鼻子骂开了,说我饿着儿孙养野男人!”
“我冤啊我……”
“呜呜呜……我害怕啊!婶子们!”
“我害怕哪天睡着了又被他们装进棺材抬去埋了,我是成宿成宿地不敢睡!”
“故而在外头遇到傻子,就问他乐不乐意入赘,他说他乐意,我就把他带回家了!”
“四儿是个靠不住的,我想在这个家活命,我得有个依靠才行啊……”
野男人吃了她的鸡,就是她的人,不拿来用一用她亏得慌啊!
至于说这个男人万一哪天不傻了走掉了……那就更好解释了,前头的儿孙们容不下呗!
反正怎么样她都是受害者!
玩儿舆论,她熟!
这个时候的张翠翘有点小庆幸,庆幸这是个类似于汉朝的年代,程朱理学还没兴起,女子的地位还是极高的,有能耐的女子可以跟男人养小妾似的养面首,并不会被世人所诟病。
若换成程朱理学称王称霸的年代,张翠翘敢往夫家带野男人,分分钟被捆了扔去沉塘!
但放到这里,她一个寡妇找男人天经地义!
不找每年还得给朝廷交单身税,大梁朝的人头税跟历史上的汉朝差不多,是成年人一年一百二十钱,十七岁以上的单身女子一年五百八十钱!
原身这么多年都没嫁人,那是给朝廷交了巨额单身税!
故而眼目下这种情况,张翠翘拿男人来做靶子再好不过了,这年头缺男丁,朝廷巴不得寡妇再嫁,然后往死里生孩子!
几个老妇被张翠翘哭得有些臊脸,她们刚才的确被赵氏牵着鼻子走了。
这会儿细细一想,果然如寡妇说的那样,这家里没了粮食可不是寡妇的错!
啧啧,家里有这么心凶的儿媳妇,的确日子过得憋屈!
这种儿媳妇若是搁在她们家,她们早就让儿子上手揍了!
为首的妇人缓和了脸色,她把臂弯挂着的篮子拿下放到身旁的矮榻上,推给张翠翘:“你昨儿遭了那么大一遭的事儿,今儿又卖了田地,我想着你身子骨不好,给你捡了十个鸡蛋,给你养身子。”
另外两名老妇也将篮子推给她,里头不是鸡蛋,而是一小袋子杂粮面。
张翠翘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