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春风楼挣钱不少,还把他在外头的五十两欠银给还了。”
“可说到底还是咱们家吃亏,春风楼不过倒一次手,就从我们家刮走一百多银!”
听张翠翘这么一掰开了说,宋氏就觉得张翠翘可怜,咋就摊上这么个不省心的败家子儿!
把自己家的银钱往外倒腾,算个屁的本事!
她放下篮子,抓着张翠翘的手语重心长地劝道:“要我说你以前是太惯着他了,如今可再不能惯了!
我常听你叔说惯子如杀子,如今看看四儿……
你也别怪我说话难听,你要是想老了有靠头,有着落,如今就得下狠心把他给管起来!”
这话可真是肺腑之言啊!
张翠翘一脸感激地道谢:“婶儿,谢谢您愿意教导我,我以前啊,可真真儿是糊涂。
您说得对,我如今定然会下狠心把他给掰正过来!
我啊,也是怕了!
您瞅瞅他,先是把我气出个好歹来,然后自己个儿就一溜烟跑了,再不回村,对我也是不闻不问,根本就不管我的死活!
往后我若再惯着他是不能够了!
我的这颗心也凉了!
再惯着,将来指不定他会把我的骨头磨成粉儿当粮食给卖了!”
宋氏拍了拍她的手,欣慰道:“你能这么想就对了!”
“我听三嫂子她们说,这回你买的猪崽儿羊羔子全都要骟了啊?”宋氏又问起了猪崽儿的事儿。
张翠翘颔首:“对,我那新邻居以前是当骑兵的,他说战马都是骟过的,长得比不骟的马要强壮些。
他还说让我只管放心把猪羊骟掉养,要是骟过之后死了算他的,他买去吃!
还说烤乳猪和烤乳羊好吃。
我这也是因着他这话,才敢试试。”
宋氏啧啧道:“这两人到底从战场上弄了多少银钱回来啊?竟这般大方,嗳,你知道他们两个可有妻室不?”
张翠翘摇头:“我一个寡妇不好意思问,一会儿人家别以为我在打他们的主意。
婶儿若是想知道,不若亲自去问问?”
“嗯,改天我过去看看你,顺道问问他们两个,若是靠谱的……”若是靠谱的可以说给她孙女儿和她的侄孙女儿!
“婶儿,家里活儿还多,我就先回去了!”张翠翘怕被宋氏抓着总说张虎和赵龙的事儿,连忙告辞。
然而,她没料到宋氏能将她送出两里地去!
简直是失策了!
长安城。
大将军府。
大将军醒过来了,不过满身的红疙瘩,比翟无疾当时严重多了。
司徒感叹:“这真是在问阎王爷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