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心理上,对努尔哈赤,对建奴,都是一次挫败式的打击。而在古代,这被叫做军心士气。
此消彼涨,明军看到建奴的忙乱,甚至可以是惊惶,却自然而然地生出了轻视或快意的感觉。
守军中有经历过广宁之战的,有在一年中参与过辽南轮战的,以老代新的组合,极大的地稳定着军心,并不畏惧建奴的大举来攻。
大年初三晨,努尔哈赤督率部队出营列阵,将主攻方向指向了城池的西南角。
风不大,但很冷,战前的紧张气氛更象寒冰冻过一样,仿佛使空气都凝固起来。
重甲步兵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各种武器如林密布,闪着寒光,散发出的威势令人窒息。
楯车在前,随着呜咽的号角鸣响,包衣发出呐喊,推着向前奔跑,在第一道宽深的壕沟前形成遮挡的屏障。
土袋断木如从楯车后抛出,落入壕沟,准备填出一条通路。
轰,轰,轰……城头上的红夷大炮发出了怒吼,轰击目标是待命进攻的建奴军阵。
这不是努尔哈赤的疏忽,而是展开进攻必须要摆出的架势。等壕沟填平,主攻部队却离着好几里地,那叫什么玩艺?
而前天夜里的炮袭,给建奴造成了一定的伤害,但却并不严重。但现在,建奴终于见识到了红夷大炮的威力。
炮弹的重量、速度,以及两者结合起来的冲击力,在建奴的阵列中打出一条血胡同,留下一路残肢断臂、烂骨碎肉。
而且,红夷大炮都是经过了反复试射,对射程之内的区域命中率极高。只是五六炮打过,就给建奴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屠宰场般地惨景,非人的惨叫哀嚎,使建奴的战阵为之颤抖。
“父汗。”德格类纵马来到努尔哈赤跟前,急促地说道:“请您在后阵监督指挥,前面的交给我和五哥。”
努尔哈赤岂能不知儿子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全,刚想拒绝,德格类已经瞠目对着旁边的亲兵斥骂道:“你们这些无眼的奴才,还不赶紧保护汗王。”
佟养性也适时上前,劝谏道:“汗王,填塞壕沟还需些时间,将部队后撤待命,也不影响进攻。”
努尔哈赤沉吟了一下,觉得这样最好。既不显得自己胆小怕死,也不必让部队继续在炮击中白白损失。
命令一下,攻击部队如蒙大赦,迅速退到五里之外。按照估计,这个应该是比较安全的距离。
城头的红夷大炮停止了射击,这让建奴认为后退是个好办法。他们却不是确切地知道,红夷大炮的射速很慢,这也是当时前膛炮都有的通病。
首先,红夷大炮属于架退式火炮,每发射一次,都会严重偏离原有射击战位,需要经历复位、再装填,再次设定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