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那里说的话极有分量。”
“知道就好。”毛文龙沉吟了一下,说道:“就现下而言,袁大人的主张可不利于你国。去到登莱拜见,你可要好自为之。”
李庆全苦笑了一下,颌首道:“相信袁大人了解情况后,与毛大帅一样,都会顾全大局,不会固执己见。”
毛文龙笑了笑,不对袁可立做评价,转而向京师方向拱了拱手,说道:“万岁英明神武,你若在袁大人那里碰壁,到了京师好生陈说,事情也有转圜之机。”
李庆全连连点头,也是谦卑景仰地拱手道:“天朝皇帝英明,定会与我国作主。”
其实,毛文龙也不知道皇帝的倾向,但从一年多来的施政和行为来看,肯定不是迂腐之辈。今年又是万岁定下的反攻之年,破坏大局想必是不可能的。
又说了几句闲话,毛文龙便送走李庆全,并安排水师大船送他去登莱。
按照大明和藩属国的关系,袁可立持节铖,既节制东江,对朝鲜也有很大的权力。
所以,奏请使李庆全得按程序来,先通过毛文龙说好话,再争取袁可立的支持。等到了大明京城再走些门路,请封之事也差不多就完成了。
李庆全等人乘坐水师大船,怀着忐忑心情来到了登州城外的庙岛。
袁老师得到传报,心中来气,吩咐下去,不准朝鲜使者进水城门,并检查朝鲜人所携军器,尽收贮船中,不准随身携带。
吃了闭门羹的朝鲜使者只能静候袁老爷消气,在庙岛老老实实地等着。
朝鲜使团的书状官李民宬也是个奇葩,不仅不郁闷担心,还观望登州水城门胜景,生动形象地描述了一番。
“水城门乃外北城舟楫出入之门也,粉郭矗立,水漱城趾。飞阁据增厓,俯临沧海,实一胜槩也。”
所被软禁之地的庙岛,在李民宬眼中也是美不胜收,“峰恋萦于,围抱左右。其间沙汀横亘数十里……峰顶通望处,逐设烟墩。屯田农幕,处处相望。商船战舰之抛泊近岸者,不知其数。”
别说,这个家伙还是很有文化素养的。起码,大明皇帝朱由校是自愧不如。
晾了朝鲜使者三天,袁老师才接见了朝鲜国使团。主使李庆全异常恭敬,态度谦卑,拜了再拜,口称老爷,才向袁老师“呈申文”递交国书。
袁老师面沉似水,神情并没有因使团的礼数和态度而有所变化,马上就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国旧王尚在吗?”
李庆全赶忙躬身答道:“小国旧王安在。”
袁老师鼻中微不可闻地哼了一声,问道:“旧王有子吗?在哪里?”
“有一子,现与旧王同住一起。”
“听说旧王已死,尔等敢虚言相欺?”袁可立目光咄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