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崔少东家的福,好得很呐!”
唐福国听着崔耕的话,眼珠子滑溜溜一转,趁机说道:“不过崔少东家,我今儿可要跟你诉诉苦,你们家的木兰春酒的确是好酒,但每次从南北货栈那儿分到我们手中,就那么一点点,压根儿就不够卖的。每逢食客点名就要你家的木兰春酒,可我们这柜上又售磬了,眼瞅着白花花的银子偏偏挣不着,唐某人心里就在滴血啊!要不,以后我们直接从你们酒坊拉货得了,中不?”
他口中的南北货栈便是崔耕的合伙人田文昆,两家分工明确,崔氏酒坊负责酿酒,而南北货栈负责分销,这都是他跟田文昆事先就定好的。
“这个……”
崔耕颇为难办地摊摊手,轻笑着解释道:“唐掌柜的,不是我有意为难你啊。你有所不知,崔氏酒坊只负责造酒,其他售卖事宜全权都委托给了田东家。不单单是您啊,城中的所有酒栈食肆,乃至清源以外的各路酒商,都归田东家的南北货栈负责。所以,崔氏酒坊是不会单独对外售酒的,哪怕是一坛都不行!”
唐福国不死心地继续说道:“崔少东家行个方便呗,我可以在田东家给的价格上再上浮些许,如何?”
“这…对不住了!”
崔耕执拗地摇了摇头,笑道:“不是银子的问题,唐掌柜也是买卖人,该晓得‘商人重利更重信,三年五载难立信,背信仅在一念间’的道理。”
说到这儿,他见着唐福国的脸色垮了下来,便稍稍停顿了一下,忽然话锋一转,又道:“这样吧,回头我跟田东家说一声,以后每个月供给醉仙楼的木兰春酒份额,从原来的基础上再加三成,至于价格嘛,保持不变,如何?”
“啊?”
唐福国顿觉喜从天降,脸色转瞬为喜,瞪大了眼珠子惊道:“当真?”
崔耕肯定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这等事情岂能戏言?”
每个月的供酒份额多了三成,价格还保持不变!
如今木兰春酒这般抢手,崔二郎还不趁机涨价要挟自己,这也太大方了吧?
唐福国暗地里掰扯了一下手指头,这明摆着就是将白花花的银子送到自己的碗里来嘛!
窃喜归窃喜,他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当真作数?”
崔耕耸耸肩,无奈道:“要不你现在就派人将田东家请来嘛,就说我现在就在醉仙楼当中!我俩当面锣对面鼓,唐掌柜总归信了吧?”
见着崔耕这般说,唐福国焉有不信之理?
莫名地,他心里突然想到,崔二郎虽说他和田文昆分工不同,却能做得了他的主,莫非田文昆也是在替崔二郎打工不成?对外宣称各有分工,实际上都是他一人说了算?
想到这儿,唐福国好像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