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让她嫁给崔耕,也松动了下来,脸色稍稍缓和,点了点头道:“是得赶紧告诉崔二郎,让他早做准备。要不派大郎跑一趟泉州港?”
曹月婵口中的大郎,自然指的是她的弟弟,曹家的独子——曹节。
“你弟弟是干事的人吗?那混账已经几天没归家了,你还晓得?这个时候又不知道躲进哪家烟花柳巷馆里了,这个不长进的小畜生!”
老曹摇头痛骂一番曹节后,忽地决定道:“要不咱们父女俩跑一趟吧!”
女儿不开窍,曹天焦也只能想尽办法,增加她跟崔耕接触的机会了。
他的理由也很充分,事情如此重大,由别人转述出了纰漏怎么办?必须由当事人把今天的情况详说一遍。
曹月婵稍微一想,就点头允了。
第三天早上,二人已经到了泉州都尉府外。
崔耕得了通报,带着封常清,把这对父女迎了进来。
老曹第一句话就把崔耕雷了个不轻,道:“贤婿啊,我对不起你!”
啥?
对不起我?
崔耕下意识地瞟了一眼曹月婵,发现小妮子面带惭色,一言不发。
小娘皮在自己面前难得柔柔弱弱了一回,崔耕不禁起疑,径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曹天焦这才把事情的经过慢慢道来。
待他说完了,曹月婵起身,郑重地福了一福道:“都是我一时冲动,得罪了武良驹,把咱们的聚丰隆毁了。二郎,对不住了。”
崔耕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缓缓起身,苦笑道:“事出必有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武良驹这孙子应该一开始是冲着我来的,看到你的姿色之后不过是临时起了色心罢了……”
然后,他简要地把自己和武良驹的恩怨介绍了一遍后,颇为纠结地叹道:“这回有些棘手了。武良驹身份特殊,轻不得重不得,无理还搅三分,这小子就是个长刺儿的毛虫,轻易碰不得!”
现在听着崔耕这般说来,老曹的脸色越发难看了,失望道:“连二郎你都没办法,难道聚丰隆真的就这么完了?”
崔耕摸了摸鼻子,微微摇了一下头,缓缓道:“不,应该没那么严重。别着急,且让我想想办法。”
然而,要是真有什么好办法,林家和张家早就想出来了,还用等到今天?
一时间,屋内寂静无声,愁云惨淡。
封常清受不了这憋闷的气氛,怒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武良驹吗?要是崔长史实在为难,就把这件事交给我吧!”
“你?你有什么法子?
噹!
封常清将手中长刀重重顿在地上,气道:“对方这种腌臢小人,就只有一个办法!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