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大臣似是有些惊异,浑浊的眼睛圆瞪,声音下意识拔高了些,下一瞬反应过来便又捂着嘴低声道:“这这不是开国元老的遗孙女吗?怎么突然就死.去了?”
“听说是被奸人所害,那奸人的来头还不小风声紧得很,本官也只是知道奸人被关进诏狱去了。”
柳玉听见“诏狱”字眼,温润的眉眼间便是拧起来了紧紧的一个弧度。
许是朝中又出现了什么变故,柳玉刚欲接着听下去,却不料两位大臣不再讲下去了。
前头反倒是传来一道年轻的声音,“尔等私下议论朝廷密事,该当何罪?”
柳玉心里稍稍一惊,便抬起眸子来朝着前方看去。
只见二位大臣的身旁已走近了一名男子,那男子亦是温和文雅,紫晶束发,黑发一丝不乱,更多了几分威严内蕴的气息。
二位大臣本还有些心惊胆战,一见到来人,便是放松地抚着胡须,面上隐隐地带着开怀的笑容,笑道:“梁王殿下就不必取笑了老臣了。”
来人正是一同下了朝的梁王,三人一同交谈了几句,气氛温和未有拘束。
与秦肆相比,梁王就站在权势的对立头,他拥有的更多的是人心。柳玉又岂能不明白梁王拉拢人心的用意?
他微微避开三人,便朝着前头大道上走去。却不料还未走出几步,就听见梁王唤住了他,“侍郎留步。”
柳玉的脚步一顿,一转身,面上便挂上了疏朗风清的笑,不卑不亢地作揖道:“原是梁王殿下,失敬了。”
两位大臣见二人似有话要谈,便先退了去。
梁王朝着宫门示意去,面上也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柳侍郎可否移步谈话?”
如此,二人便出了宫门、入了无其他耳目的马车之中。
四周无人,梁王便无了装腔作势的意思,只开门见山道:“侍郎可知适才二位大臣所谈之事?”
柳玉适才也只是听个一知半解,并不完全,便开腔道:“下官不甚了解。”
梁王心中细细地有了些打算,面上却未透露心中却想,只低声道:“那被押至诏狱的奸人,和侍郎你倒是有些渊源的正是秦厂督的夫人。”
闻言,柳玉琥珀色的眸中稍稍地现出了一丝讶异。
你也很惊讶罢﹖那般一个文弱女子怎么能杀了嚣张跋虐的兰妃·”梁王顿了一下﹐又接着道:“然而﹐这也只是秦肆一石二鸟的计策罢了。”
兰妃的开国元老遗孙的身份﹐在朝廷之中仍是有几分可以说话的余地﹐这始终威胁着秦肆的地位·然而秦肆身边的夫人﹐又是太后赏赐下来的宫女﹐终究都不是他可信任之人。”
梁王说到此处﹐他的脸色骤然一沉﹐眼底的神色也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