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周遭都遍布着他的眼线罢。青黛忽然觉得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从前,她无论到了哪里,都有好些人在暗中盯着她。
一想到如此,青黛的心里便觉得有些沉闷得透不过气。
青黛眼里头隐着一层失落,微微淡下语气去,“倒是不曾听过的。”
说罢,她便觑着灶头上的热水,见水已经煮开了便赶紧去忙活了。林氏见青黛无多少谈话的意思,心里头虽是焦急,却又无奈得紧。
只好先随了青黛的意思,待恰当时再细细提起来。
如此,林氏便出了东橱去。
她到了大堂处,随意一瞥,见大堂处只有寥寥无几的人,那偏僻角落处的桌椅更是无人在。
林氏倒是惊奇,每日几乎是定时定点出现的秦肆,今日竟未下楼来?
莫不是他无了耐心,被清清淡淡的青黛给吓跑了去?
林氏心里有些奇怪,又怕秦肆和青黛之间的缘分就此无了。来回犹豫间,仍是上了楼去。
她腿脚不便,动作缓慢些倒也能上楼梯。待林氏走到了秦肆的房门前,便缓缓地敲了三声门。
“秦公子,你可在里头?”秦肆此刻确实仍在房中。
秦肆这些日来整日烦闷,头脑思绪繁杂,心里火气大得很,却硬生生地憋着。再加上昨夜的雨来势汹汹,竟一时不注意就被寒气入了体。
秦肆深夜里隐约咳了几次,却无心思搭理。
不料清晨兜兜转转地醒来,便发觉头痛欲裂,脑袋阵阵地发热,浑身酸痛,并无多少力气。
他想下楼去,却无奈自己无精神起身。脑中昏昏沉沉的,思绪挣扎了下,竟又昏睡了过去。
此间,听见一道规矩的敲门声,倒是将睡梦不安稳的秦肆给惊醒了。
秦肆醒来,耳里便后知后觉地听见外头传来林氏的声音,他却不是很想理会,只是低应了一声,“嗯。”
外头又接着道了句,“秦公子今日倒是起晚了,可需婆子我给你端上些吃食来?”
秦肆哪有多余心思吃东西去,脑袋疼痛得很,思绪也不清明,便随意打发了一句,“不必。”
门外的林氏闻言,这才听出秦肆声音里的异样,许是病了。林氏也不好多加打扰秦肆歇息,转身便退下了。
林氏还未走到走廊处,就碰见刚端完热茶
给房中客人的青黛。
林氏的心里顿时有了其他的主意﹐她想﹐许是青黛平日害羞﹐不敢随意与秦肆接触﹑现如今﹐秦肆正病重﹐青黛也许就岗放下女儿家的娇羞·转而去照顾他了。
另一头﹐青黛见到林氏还有些惊奇﹐她总是唠叨着不让林氏上楼来的·还未等青黛说上一句﹐林氏便叹气道:“青儿﹐那房尾的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