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现在又多了个阮绵绵,三房也不简单。你再不上心,咱们大房都让人踩在脚底下了。”
阮禅笑着说:“我是长子,阮锦是嫡孙。论官职,除了老父亲我最高,侯府中你长媳当家。说起来谁也不能越过大房,别整天瞎想。”
“若兰被欺负,母亲护着阮绵绵偏心三房;阮晓被选为太子伴读,父亲偏心二房;你不为自己谋划,也该为锦儿想想,他可十八了。”
“你说的在理,我会敦促阮锦认真读书,来年他也该参加科考了。”
“你真是没用,考中举人最多就是个外放小官。”
“那又如何?只要是入仕就成了,总得一步步来。”
“我不管,你求求父亲,让他将阮锦也弄进宫去当太子伴读吧。”
阮禅沉下脸来:“别痴心妄想了,太子殿下身边不能同时有两个阮家人。”
“就算不是太子,那不还有其他皇子嘛。”陈婉玉不服气地反驳。
阮禅摆摆手:“说了你也不懂,收起你那些歪门邪道心思。府里的事上点心,抽空多管教若兰。至于孩子们的前程,你少掺和。”
“我还当什么家啊?你母亲可自去账房查账了。”陈婉玉说起就一肚子火,“我辛辛苦苦操持了近十年,她受三房蛊惑,如今竟不信任我。”
“身正不怕影子斜,母亲过问一下又何妨。”阮禅不耐烦地拂袖而去,“你歇着,我去书房了。”
“我跟了你二十年,从来都是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陈婉玉拿起茶几上的茶碗朝着阮禅的后背扔去,幸好他躲过了。
“滚吧,滚回你的书房去……”
听着屋里传来的咒骂,阮禅摇着头疾步离开。
当年的陈婉玉明明很贤惠,从十年前开始当家,她就变了,现在是愈发像市井泼妇了。
阮禅离开不久,陈婉玉气没消还在骂骂咧咧,就听到下人禀报说福安堂的云嬷嬷来了。
吩咐丫鬟收拾残局后,陈婉玉才将云嬷嬷请进屋。
云嬷嬷大晚上自然是奉命而来,她三言两语传达了阮老夫人的话后就告退了。
陈婉玉勉强抑制住怒火,送走云嬷嬷后,她就再也忍不住了,拎起裙摆就直冲向阮禅的书房。
早在阮禅夫妇吵嘴的时候,陈婉玉身边的丫鬟就跑去兰苑通风报信了。
别看秦若兰年纪小,却是个有心机的。她早就打点了陈婉玉身边的人,所以有什么风吹草动她总是出现得恰到好处。
阮禅来到书房喝完盏茶,心情总算平复些,没想到陈婉玉冲了进来。
原来,阮老夫人派云嬷嬷来传话,告诉陈婉玉,明儿周芸宁母子要搬回烟笼院。
阮老夫人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