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榻上,她挺直腰板、嘴抿得紧紧显得异常严肃。
九儿拍拍霜儿的肩膀:“你还信不过郡主吗?你看看林小姐那么大的事她都能帮上忙。三夫人是郡主最亲、最在乎的人,你说说,若真是遇上什么麻烦她定有法子解决。”
阮绵绵轻轻点头,九儿越来越靠谱了,该动手的时候动手,该动嘴的时候动嘴,而且说得有理有据,她很是满意。
听了九儿的话,霜儿神色有些松动,她犹豫着欲言又止。
“是因为这个吗?”阮绵绵的手伸进被窝里拿出物件。
霜儿大吃一惊,对上阮绵绵犀利的眼神,她不由自主点点头。
不再隐瞒,霜儿将所有的事情合盘托出。
阮绵绵半岁多时,篱落居曾经进贼了,此人不搜刮财物反而将周芸宁的贴身衣物顺走了。
后来,贼人竟然大摇大摆上门来,竟是后院管事石嬷嬷的儿子石四狗。
石嬷嬷据说是陈婉玉的远亲,大夫人当家时,她的儿子石四狗挂着个管园子的闲缺,母子俩在定安侯府下人中也算是有头有脸的。
石四狗就以贴身衣物要挟周芸宁索要钱财,她不得已只能将自己的首饰什么的都当了。
阮绵绵听到这儿心存已久的疑惑解开了,娘亲好歹也是府中的三夫人,在篱落居那几年,她们仨就落得要全靠她的针线活度日的境地,原来是因为钱财让人给勒索了。
“当日娘亲是没法子应对吗?”阮绵绵眉头紧皱。
霜儿恨恨地说:“石四狗说若不给,那他就到老夫人跟前说三夫人不守妇道勾引他,这东西就是证据。”
阮绵绵缓缓点头,若是那个时候出了这事,娘亲只怕是真的说不清了。
“给了他多少银子才消停了?”阮绵绵犀利地问道。
“一次性给了两千银子。”霜儿气愤不已,“三夫人所有首饰都当了,我能拿的也都拿出来了,最后欠二十两银子,连衣裳都拿出去当了。”
阮绵绵指了指床榻上的肚-兜:“赎回了这个吗?”
霜儿点点头又摇摇头,九儿看着都急了:“你这是什么意思?究竟是还是不是?说话啊。”
“看着是这个,可是我明明记得赎回来后三夫人就一把火烧了啊。”
阮绵绵淡定地说:“这么说这个肯定不是当年那个了。”
“刚才发现三夫人在抹眼泪,我就想着找郡主来安慰她,跑去福安堂可云嬷嬷却说您没去,我这不就又赶回来了。”
原来霜儿真的是去找自己的,阮绵绵点点头。
“九儿姐姐,马上查查石四狗。”阮绵绵说完又谨慎加上句,”此事关乎娘亲的名声,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奴婢亲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