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这是绝对会浮现在眼前的回忆。”
病榻挣扎前面一两年,这是他跨不过去的梦魇,时常半夜被吓醒,都是小小的沈安,被月姨娘握住手,将石头朝他砸来的场景。
沈安好像在哭,可结局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他当做亲弟弟的人,想要他的命。
沈安蹙眉抿唇,沈简继续说:“我以前一直都想要个弟弟,因为妹妹都爱哭,弟弟能陪着我玩,嫡庶我从来不看重,月姨娘想要杀了我缘由,大抵是因为,我想把你挂在母亲名下,让你和我一样当安阳侯府的嫡出少爷。”
他谁也没说,他在前年的时候,已经悄悄吩咐了母亲,将沈安的名讳挂到她名下了,现在沈安,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安阳侯府嫡出少爷了,和月姨娘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沈飞花他管不着,活脱脱的小月姨娘,最好是就在沈家旁系找姻亲,否则嫁到别人家去,给他丢人都是其次,到底是沈安的亲姐姐,一言一行稍微不对,直接受到影响的是沈安。
沈安身子一震。
他聋了吗,刚刚沈简说什么,要把他挂到太太名下,做嫡子?
那日后沈霁百年了,他会和沈简平分安阳侯府的继续,包括现在沈简自己赚的银子。
“我不大喜欢你的缘由,就是因为那块石头,追根溯源,我变成病秧子,都是你开的头。”沈简说:“所以你后面来我跟前卖乖讨巧,我都恨不得掐死你,但我没有,我知道,你是安阳侯府以后地所有希望。”
沈安咬着唇,似想说什么,身侧的手慢慢的捏紧.
沈简声音依旧在继续,他说:“不要说话,听我说,我想和你好好说说我,不是站在安阳侯府世子爷的身份上,是站在你兄长的身份上。”
他顿了顿,“我自认为,这些年,并未多克扣你在侯府的衣食住行,只是比着杳杳、小佟还逊色点,到底姑娘要富裕养着,否则日后随随便便就被个男子用点小物件就骗走了,至于你,我是仁至义尽了的。”
沈安当然清楚他一直都是个富贵小少爷,虽然沈飞花老说他不如这个,比不上那个,论京城庶出的少爷,他算是人上人
了。
沈简目光平静极了,他抖了抖衣袖,说:“我很恨你,分明我可以和你共享我所拥有的全部地位权势,你却砸碎了我全部的骄傲和对人间的美好向往,让我觉得周遭一切都是脏的臭的烂的,所有人对我都是有所图谋的。”
沈安手指捏紧的发抖,他开口,却怎么都找不到自己的声音,无声叫沈简,“哥……”
沈简停下了脚步,扬了扬下巴,“你不是一直都百思不得其解,为何我要逼着你读书考进士吗,读书人的尽头都是做官,这一点,你自个去好好翻翻史书比我说什么都有用,看我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