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手中接过头盔,扣在头上,又拿过自己的长柄大刀,拄在手中,他看着营地外,遍布一层的怪异尸骸,说:
“那无命小儿力战三场,随我等斩杀万鬼,血海之力着实威猛,但却也已是强弩之末,那娃儿手里的刀有古怪,方才战完时,老夫观之,已有失控之兆。
此战,他怕不能再上阵了。”
“有他没他都一样。”
李报国也将自己的红色战盔扣在头上,他摆了摆手中长枪,说:
“我等既来此处,便要效死力战,能退那些灵异鬼物三次,便能退它们第四次。”
威侯沉默了几息,他说:
“老夫已送去军令,平原驻扎的两万边军精锐,正星夜赶来,此时前锋刚过黄河,还得最少半日,才能到达此地。
但鬼卒达七万余众,虽被我等杀退,后方却源源不断,还有两万倭人本部精锐,也已到达战场,这一战,凶险的很。”
“这不都是托了威侯的福吗?”
李报国对于南国军人,没什么好感,他带着几丝讥讽,说:
“明知道百战军不是什么好东西,还非要带他们驻扎于齐鲁,威侯想要走捷径,为你赵家王朝续命,但却引来了今日之祸。
我父亲说的果然不错,威侯乃是出色的军将,却缺乏眼界。”
“听他李守国胡说八道!”
赵廉骂了一句。
但随即,老头的情绪,就低落下来。
他说:
“对,这都是老夫的错,一念之差,酿成此等泼天大祸,老夫万死都不足以弥补你,带着你的兵撤下去吧。”
“嗯?”
李报国愕然回头,看着赵廉,他说:
“你疯了?没了我天策军策应分割战场,就你大营中这疲敝之师,怕鬼众一冲,就要全军覆没。”
“呵呵,李家小儿,你莫要小看老夫。”
赵廉撇着眼睛,对李报国说:
“论起战阵厮杀,你这小儿,给老夫提鞋都不配,老夫方才说了,老夫造的孽,老夫亲手偿还,待老夫战死于此前,不会使鬼众踏此雷池一步!
你带着你的兵,还有那些武者道士,退回济南城去,在那里修养,以待各方援军,老夫会替你们争取时间。
还有那范青青,带她离开这凶险之地!”
威侯摸了摸胡须,他看着在营地前重新集结的天策骑兵,眯起眼睛,说:
“李家小儿,你老实告诉我,你此次带来的这两千骑兵,是不是大楚皇室的禁军,摇光卫?”
“不是!”
李报国矢口否认,他说:
“这是我在洛阳练出的新兵。”
“狗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