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可接受不了未出阁的姑娘和男朋友住一块,叔婶原本邀请余琅易去他们那边住,余琅易瞥了眼沙发,只说在沙发上凑合一晚就好了,第二天中午返程。
虽然租的小院比较简单,但闵知节是个讲究人,收拾得很干净。闵知节便觉得这个小伙子脾气好,行止大度,对余琅易印象甚为不错。甚至吃饭的时候,还特地给他留了把大鸡腿。唐鹭当然也有,只是余琅易的那把显然褒得更入味些。
唐鹭还对余琅易暗嗔:奶奶看起来很喜欢你呢,这才第一次来,就开始偏心了。
余琅易勾唇浅笑,他今天真是少有见的谦卑内敛。
怎知道午饭后,余琅易坐在椅上看电视,早上的动车票和身份证从口袋里滑落在地,被闵知节捡到了。
闵知节看着上面的户籍地址:辽省xx市xx区,她握着的手就不由自主地哆嗦。那是她看不了的省份,也看不了的城市名。
闵知节瞅了眼窗外,只见唐鹭正和余琅易在一块儿浇花。绿色的塑料花洒,淋出细密的水雾,唐鹭半弯着腰,给余琅易讲解哪些是她很早就养着的植物。
小伙子高挺的身躯立在旁边,自然而然地兜着她的腰,趁人不注意时在她的额头吻了一吻,俊脸上溢满宠溺。
闵知节瞅着这一幕,就晓得小两个必定感情已十分好了。这一中午吃饭,她给他夹菜,他给她剥虾的,老人家都看在眼里。
闵知节便把唐鹭叫进屋子来,喊她说:“鹭鹭啊,你进来帮我穿个针。”
余琅易兀自没反应,替唐鹭浇着剩下一侧的花。
唐鹭进屋,顿时看到奶奶不太和善的脸色,不由得问了句:“奶奶,怎么了?”
闵知节半天的热情彷如降到冰点,对着孙女倒是不隐瞒,只慢沉沉道:“这是我刚捡到小余先生的身份证,上面的地址你不会今天才看到吧?你拿过去交给他,我就不出去说什么了。”
唐奶奶当了一辈子的幼儿园教师,该有的体面她仍保持,哪怕很动怒,态度也只作冷凉,声调仍是按捺着的。
上午还是亲切的“小余”,此刻突然变成了“小余先生”,唐鹭听着便明白过来。
唐鹭接过一看,她虽然早已知晓余琅易是辽省的,可身份证也是头一回认真看。看着上面的城市名,和当年那个集团出事的地点是同一处,她便有些怅怅地,连忙对闵知节解释道:“对不起奶奶,我这次带他回来,就应该想到解释这件事。我知道你介意这个,所以一直瞒着没告诉你,余琅易他的确是辽省的,可在我认识他之后好几个月,才知道这件事。而且在一起两年多,我们感情一直很好,他对我也照顾仔细……虽然那件事很难过,可是好像也和他并无关系,不好因着一杆子而打着一船人,所以……我就矛盾地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