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红公公行礼应道:「回帝皇,奴才确有一事不解,但不知该不该问……」
「说吧。」
「这十万两黄金虽不算是笔很大的数目,但相比之下,晋王的野心更大,他既已露出尾巴,帝皇为何不趁机……」
「为何不趁机废他王位,而只是遣他去边疆?」
帝皇直接说出帝红公公要问的问题,抿了口茶,接着说:「晋王手握帝国四分之一的兵权,还未算上这些年他暗地里壮大的兵马;若要追究到底,他定会狗急跳墙的起兵造反,届时,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的帝国又会掀起一场生灵涂炭的战争。
从朕发现他的野心那一刻,就已经做好防备,只要他做得不算太出格,朕可以从轻处置!
事发之际,他第一时间赶回来低头认错,还把十万两黄金充公,说明他心中暂且还没有把握篡这帝皇之位。
朕身为帝国之主,不仅要把帝国的局势把控好,还需顾及到每一位在帝国安家落脚的百姓们,所以朕做出这决策,把晋王发配到边疆,给他一个迷途知返的机会。」
「听完帝皇这番话,奴才惭愧,是奴才的格局太小了。」
「公公所想的也未必不对,许是朕有些优柔寡断了吧,但愿晋王他能及时醒悟,勿一错再错。」
帝皇看了看天色,想起了小凩兮,问:「小凩兮的伤如何了?可有请太医来看看?!」
「帝皇放心,小姐受了点皮外伤,不碍事,殿下自个帮小姐处理好了。」
「那就好,对了,把前几日进贡的药膏给小凩兮送去。」
「是,奴才这就送去。」
第二日,凩兮和帝枭、帝炎寒照常坐上马车去学塾,只是路上遇到了一人;
帝零一勒住缰绳,朝翼君逸问道:「世子是有何事?」
「我找三木。」
凩兮闻声,撩起门帘探出脑袋,说:「翼君逸?有什么事到学塾再说吧?」
「我等不及,听闻你受伤了,伤哪儿了?现在可好些了?」
「就这事?」
「抱歉啊,我应该跟你一组的,这样你就不会受伤了。」
「没事没事,小伤,都快好了。」
帝枭把凩兮拉回马车里,在放下帘子前,对翼君逸说:「三木有我照顾,不劳世子费心了,若世子没别的事就请让路,时间快来不及了。」
翼君逸的马匹被帝枭那一记如寒冰的眼神给震慑到,自主退后让路,未等翼君逸说话,帝零一已吆喝黑马,驾车离开了;
翼君逸不甘示弱,紧跟上去。
来到学塾刚刚好到时间,夫子是跟着最后一名学子的步伐走进课室,还是熟悉的戒尺声落下,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视线也从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