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胰子搓了一遍,又冲干净了,换了干净的衣服走出来。
见孟氏和贺娟还在院子,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也只是点点头,说了声先去歇着,就进屋去了,没多久就传来轻微的鼾声。
这给人还工,自然不能吝啬力气,不然要被人戳脊梁骨的,更何况能换工的几家,都是关系不错的,人家给你帮忙是当自家的活一样,你还工回去,自然要更卖力才是。
这好几天都这样连轴转,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贺岩也确实没心情也没精力跟孟氏再掰扯前日的事情,他心中想得明白,等忙过这段了,自然有的是时间来解决,没必要非要赶在这几日。
至于孟氏和贺娟今天帮忙的事,贺岩压根没觉得这是孟氏低头软下身段了。
这些活计,他已经做习惯了,当年才十六七岁的时候,都咬牙坚持过来了,何况今日?更何况两人也没帮上多少,也就少搬了那么两三袋,对他来说压根不值得一提。
有那闲工夫想那么多,还不如早点睡了,明日还要给人帮忙一天,才能回家呢。
回家后,还要晒干粮食,该卖的卖,该囤起来的囤起来。后面还要将稻草给捆起来,还要累成草垛,就没有一天能空闲的。
母子俩脑回路压根就没在一个频率上。
又是这样忙碌了两三日,那些家里人多的人家,都已经忙活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尾声了。
就等着自家谷子晒好了,拖到镇上去,该交税赋的交税赋,该卖的卖,一年到头来,庄户人家也就指着这两季,尤其是秋季的收成了。
贺家因为大伯中举的原因,家里的田地都挂在他名下,自然是免了税赋的,倒是比别人家又能省一笔开支。
杨家村也有不少人家的田地是挂在贺家大伯的名下,这都是约定俗成的规矩了,除了村里贺家几户外,其他人家每年卖了粮食,都要给贺家大伯一些孝敬。
贺家大伯多年没回来,以前这些孝敬都由贺家老爷子收着,给他们养老那是足够了。
贺家老爷子走之后,本应该由贺桥帮忙代收,只是贺家老爷子和老太太当初走之前就当着两兄弟的面留下话了,说两老眼睛一闭去了,肯定是要埋在祖坟的,这以后上坟拜祭自然是二房这边出力多。
贺林离得远,成亲多年又膝下无子,如今两房也就贺岩这个一个独苗苗的金孙,自然他们两老留下的东西,都是贺岩的。
贺桥当然极力推辞,可贺家大伯倒是一口答应了,他如今的地位哪里看得上这些自家爹娘的这点东西,更何况他膝下无子,贺岩是他唯一的侄子,是贺家唯一的男丁,给他也合适。
想了想,索性还大方的将本村以后每年的孝敬,一并都说给了贺岩。
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