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坑坑洼洼的地方,用山上的碎石头填补填补,山上风化滚下来的碎石,也不时有人顺手就清理掉了。
因此这一段路还算是好走的。
暮春时节,山花基本都已经谢了,一眼看过去,漫山遍野的苍翠,也不知道要翻过多少座山,才能到达县城。
开始还能在山路上遇到一些附近村子里的百姓,后来山路上就一个人影都看不到了。
路两边的树木高耸,遮天蔽日的,即使是正午的阳光,也被这些树木遮去了七八分,留下一片阴凉。
山中风大,这太阳又照不进来,大家都裹着厚厚的衣服,慢慢走着。
今天的镖队里,除了钱掌柜和张春桃他们,还有几个也是有事要到县城的百姓。
如今出门一趟不容易,尤其是普通百姓,要去县城,都要跟着镖局的队伍走,才放心。
大家都在镇上居住,抬头不见低头见,就是不认识,看着也有几分眼熟。
因此镖师也都放心,一路说说笑笑的,倒是热闹。
而此刻的镇上,王掌柜面色惨白的躺在屋里,气若游丝。
从他吐了一口血,当场昏迷过去后,还是平日里跟他关系不过的几个人,招呼人将他给抬进了屋里,又让人去请了马大夫来看诊。
马大夫大半夜的被人叫来,到底是医者仁心,以为出了什么人命大事,急急忙忙的赶来一看,就看到王掌柜脸肿如猪头,看着就怪凄惨的。
又听旁人含含糊糊的说了几句,刚要把脉,就看到王掌柜手里还抓着两把从看家狗身上薅下来的狗毛呢,一股子的狗身上的腥膻味扑鼻而来,忍不住就皱皱眉头。
旁边的人也发现了,都露出尴尬之色来。
还好马大夫作为大夫,见过太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此刻倒是也稳住了。
先替王掌柜给把了把脉,得出个气血攻心的结论,就要去开药。
被旁边人拉着去一边嘀咕了两句,大意是让他看看,王掌柜是不是中了什么药了?
马大夫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点了点头,用银针扎了王掌柜的手指头肚,挤出一滴血来,凑到鼻子边闻了闻,又深处舌头来舔了舔,然后拿水漱了漱口,倒是有些拿不太准的意思。
在屋子里转了转,又出去在灶屋里看了看,尝过了灶屋里的水,又看了看药渣,都没发现什么蹊跷。
最后想了想,又跑到狗窝里瞧了瞧。
那条狗被链子拴得死死的,锁在墙角,一时也没人顾得上处置它。
狗窝里一切如常,除了看到一点骨头渣外,什么都没有,狗盆里的水也不知道被谁给踢翻了,空空荡荡的。
马大夫又让人按住了狗,从他身上取了血也闻了一下,没有任何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