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尽心,这就罢了,何苦还老过去?倒显得不相信人似的。”
季樱一把捂住脑门,搓了两下,鼓着脸颊道。
这倒是真的。
季克之是个实心眼,自打开了流光池,便常常往铺子上去。他自个儿手头还有另外几间铺子要管呢,成天扑扑腾腾的,顾了这头顾那头,时常晚饭都来不及回家吃,奔波得脚底板都薄了,偏生还挺高兴,不计什么事,都兴兴头头地来跟季樱说,是以,季樱虽去得少,心里头对流光池的境况却是门儿清。
说来,这季克之当初对接管家中生意可是十分抗拒的,如今真的做熟了,倒仿佛来了兴致,办起事来也愈发有条理,难不成,这便是所谓的家族特性?
“哼。”
季渊冷笑一声,又一扇子砸将下来,被季樱身手灵活地躲开了:“你哥是没少去,可他是个男人,成天往女澡堂子钻,叫有心人瞧了去,岂不多生事端?你当门口那硕大的‘男宾免入’是写给苍蝇蚊子瞧的不成?你哥为了避嫌,每次去,都是将董鸳叫出来,躲在僻静处嘀咕个几句,他是不嫌麻烦,照样乐乐呵呵的,你这正经的东家,就不觉得脸红?”
季樱还真没想那么多,被季渊说了一句方才醒过味儿来:“对哦——四叔怎地知道得这么清楚?你去过?”
“嗬。”
季渊压根儿懒得搭理她:“自个儿的生意不上心,你指望我?”
说完袖子一甩,抬腿就走。
却不是往大门那边去,看情形,还是嫌弃衣裳被季樱给弄得污糟,回他住处换衣服去了。
季樱撇撇嘴,转头看了眼季萝:“……我最近好像是有点懒哦?”
连她那跟个猴儿一般成日漫山遍野乱跑的四叔都看不过眼了,可见的确是过分了些。
可这人嘛,不就是有惰性?
铺子如今渐渐往正轨上走,又有那么个得力的掌柜照管着,她稍稍惫懒些,也情有可原?
季萝倒是没像季渊那般抱怨她,自顾自星星眼:“那你是不是要去流光池?若是要去,带上我呀?那天你听见我娘说的,一个月,我是可以去一回的。”
得,这还有个巴巴儿等着的,季樱啼笑皆非,只好耐着性子哄她:“听我哥说,这段日子天凉了,流光池渐渐人多了起来,二姐姐要去,也得拣个合适的时候,否则去了没小池子,难道你乐意去大池里当饺子?等我先去看看,让人给咱们把小池子留出来,或是开个单独的雅间,到时候,保管带二姐姐同去。”
说罢,又往大门附近张望了一眼。
折腾了这许久,那边的戏总算是有临近尾声的迹象。季应之恭敬规矩地冲着季大夫人和季海行了礼,转头看季守之一眼,想说什么,到底没说出来,拍拍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