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继续看雨。
反正又不急于一时,季樱也不同他计较,视线略向屋里一扫,便见季守之两口子也抬了眼看她,一个只瞥一眼就挪开目光,另一个倒是挺友好地递给季樱个笑容。
“正说你呢,你倒来了。”
季老太太见了季樱,笑得愈发开怀,老远便伸了手来:“淋着雨没有,没冻着吧?”
季樱便笑嘻嘻地摇头:“哪能啊,出门的时候阿妙便一直护着我,自己淋湿半边肩头也不理;方才刚进家门,便被金锭姐姐给逮个正着,亦步亦趋地跟着,我纵是想淋雨也没机会呀!”
便问:“祖母说我什么呢?”
“你那阿妙倒是越来越能干了。”
季老太太点头赞了一声,同季大夫人对视一眼:“我同你大伯娘正说呢,你这孩子是个念旧的,两年没见着的一个旧仆,也要山长水远地赶去瞧瞧。肯念旧情,那颗心便坏不到哪儿去。”
听闻这话,季樱脸上的笑容便淡了两分,一手牵住跳过来粘着她的季萝,也没接话,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了。
“哟,怎么了?”
季大夫人朝季樱脸上张了张:“怎么瞧着不痛快?”
“没事儿,多谢大伯娘关心。”
季樱看她一眼:“也没什么,就是……许久未见,觉着彼此都生分了。她如今见了我客客气气的,虽说这也没什么不好,总归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原本她是打算直接将今日的事讲给季老太太听的,捎带脚地再提一提季应之,忽地念头一转,又给吞了回去。
银宝为何见了她是那般态度,她现在还没弄明白,何必早早地闹出来?
假使有人真的暗地里憋着坏,总得给人家点施展的空间不是吗?
这事儿若将来查明了同季应之无关,那自然皆大欢喜,但若有人一味作死,那她也不介意配合一下,把这戏码唱得更大些。
话音落下,那边季渊又是一眼睛望了过来。
这回倒是没冲她翻白眼了,那狭长的眸子里是满满当当的嫌弃:怎么老是你不消停?
季樱也没避着人,直接冲他摊了摊手:怪我咯?
“又同你四叔打什么哑谜?”
季老太太亲昵地嗔她一眼,反而这种正大光明的打暗号,更叫人不生疑心:“适才你大伯娘还说,如今樱儿同从前完全是两样了,以前到底年纪小,不懂事也是有的,现下瞧着可是全改了,我从旁看着,好似的确如此。当初将银宝打发了,概因她作为贴身丫鬟,却护主不力,差点叫你闯出大祸来。如今你是个懂事听话的好孩子了,我便有句话问你,若心中还喜欢银宝伺候,索性便让她回家来?”
我的奶奶,别闹了!
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