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很是利落地爬了上去,往高处坐了坐,美滋滋地吃鱼。
这天恰逢又是望日,月明星稀,冷黄的光穿过密密匝匝的枝叶,将她拢进一片斑驳的月华中,长长裙角几要垂至地面,间或一阵风过,微微起落翩飞。
陆星垂看了她一会儿,见她小口小口然而又速度极快地将一条鱼吃了个干净,不禁好笑:“不是说午饭吃得太多,全无胃口?”
嘴上这么说,人却是起身过去,将手里装了烤山芋的碟子换了她的空盘。
“那不是你手艺好,烤得怪好吃的吗?”
季樱也跟着笑,半点没觉得不好意思:“况且,追着许二叔跑了那许久,肚子里就算存货再多,眼下也全耗没了,怎么不饿?”
低头一瞧,却见盘子里那只山芋是剥好了皮的。
“这怎么好意思?”
她便同陆星垂假兮兮客套:“劳烦你啦。”
“山芋烫手,我皮糙肉厚没那么怕。”陆星垂不以为意,“在家时,凡是这等带皮的吃食,都是我父亲剥好了才给我娘,待我大了,这活便落到了我头上,举手之劳而已,何烦之有?”
话出了口了,方觉得有些不妥,飞快地抬头看了她一眼,转身,回到火边坐下,清了清喉咙:“一直没机会问你,那封信你又不肯给我了,到底写了些什么?”
横竖这事原本就是要说给他听的,季樱也没在意,戳了一筷子山芋入口,自嘲一笑。
“想来阿修已经将他去蔡叔远房兄弟家查到的事,都同你说了吧?”
陆星垂没说话,略点了下头。
“可惜你当时不在,没瞧见我有多错愕。”
季樱唇角又是一弯:“原以为自个儿是个冒牌货,却不想原来并不是,正经是季家的孩子。刚被送回去时谨小慎微,生怕一句话说错了便给自己惹大祸,如今回头瞧瞧,当真可气又可笑。只是,我却没想明白是为什么。”
陆星垂朝她脸上看了眼:“听阿修那话的意思,我稍稍琢磨……”
说到这里略停,似是在迟疑:“此事十有八九是令尊所为,也只有他能做到。”
“是吧?”
季樱应:“觉着仿佛是把这条线捋清楚了,实则更糊涂。更难的是,去蔡家之前的事,我忘得一干二净,莫说是缘由,十来年不见,我几乎连他长什么模样,都要不记得了。”
“就算你没忘,也未必就知缘故。毕竟,谁会跟一个五岁的孩子说那么多?”
陆星垂沉吟:“还有,咱们先前怀疑,你们两个女孩从山坡上滚落也不是意外,这事直到现在都摸不着头脑,亦不知两者之间会不会有牵连。”
大概是见她提到这个有些低落,他将话题稍扯得偏了点:“你写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