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是何看法?”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抬眸朝季樱扫了眼。
“我?”
季樱错愕挑眉,抿了抿唇:“我不过是个寻常商户女,什么都不懂,哪里能有什么看法?”
“可不是?”
季溶也帮她推:“这也就是家里做着这档子买卖,她自小耳濡目染的,多少有些了解,这才胡扯几句罢了。旁的事,她一个孩子,能懂个啥?”
“纵是孩子,总也有自个儿的想法。”
温恒云却很坚持,笑容清浅:“适才见季小姐与那小伙计一番话,既遵事实,亦大胆推断,可见心有方寸。咱们现下又不是在京兆府,不过闲谈而已,姑娘说说,即便不对,我们也不笑话你就是了。”
这真是……还挺不好糊弄。
推脱不过,季樱扭头看了季溶一眼,只得道:“那我便胡诌两句,若有不当之处,温大人、温姑娘还有爹,你们随时阻止我——今日之事,错处自然在这小哥身上,这一点毋庸置疑。但这澡豆虽陈,用料却货真价实,且他们铺子里的其他物事我头先儿也一一看过,皆算是不错,如此,便称不上卖假。尽管如此,诓人就是诓人,无论蓄谋已久还是临时起意,总归其心不良。”
小伙计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什么,大抵又觉得怎么说都是白搭,索性又闭上了。
“嗯。”
温恒云略一颔首:“的确如此。”
“这铺子上的陈货,决计不该再卖给人,尤其熏沐节已近在眼前,更是要把住这层关隘。”
季樱不紧不慢地又道:“为这事闹去官府,多少有些小题大做,眼下最紧要是敦促这铺子的东家,将陈货全清个干净,绝不许再售卖,阵仗闹得大一点也无妨,正好……”
“杀鸡给猴看?”
季溶在旁接口。
“以儆效尤。”
温恒云也道。
季樱一个没忍住,噗地笑了出来,看一眼她爹:“我正是这个意思。”
话音刚落,那小伙计的脸登时皱成一团:“可是……”
可是什么,却没能说出来。
季樱向他投去一瞥,没急着说话,回身看向温恒云:“与这事相比,我倒觉得,另一件事更该花心思。之前听这位小哥说,一到了熏沐节,整条街的沐浴之物价格都水涨船高,这岂非借着熏沐节的由头哄抬物价?”
“还有这等事?”
温恒云神色一凛,拧了拧眉:“我今年调任京兆府,对此竟一无所知。”
一边说,一边望向那小伙计。
“真的呀!”小伙计也晓得这会子自个儿得将功折罪,忙不迭地竹筒倒豆子:“这已是熏沐节的老传统了,许多年皆是如此,主办者多数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