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过后发现是误报也不怕,这时候一惊一乍点,总没坏处。”
桑玉一一地答应下来,却有些不解,皱着眉问:“三姑娘是觉得,会有人来寻咱们的晦气?可我见那姓范的,也并未做甚么出格的事。再说,他一介文官,即便要找您,想来也不会来硬的吧?”
“我知道,我就是想防患于未然。”
季樱点点头:“这两日闲时,你也在附近转悠转悠,瞧见那起隐蔽好藏人的地界儿,在心中默默地记好,倘使遇上那等紧急情况,咱们也好避一避。”
桑玉颔首称是。
“实际上,我也晓得这多半是多此一举。”
季樱抿了口茶:“依我估计,今日假使我真个引起了那姓范的注意,他若想找我,压根儿不必这么麻烦,现成的有路子给他走呢。”
她这话也并未同阿妙和桑玉解释得太清楚,只提了这么一句,便没再言语。
至于那二人听没听明白,其实也并不十分紧要,横竖打起精神来把细些,总不会有错。
桑玉不便在这屋里久待,见季樱吩咐完了,随即便起身离开,行至门口,回身又道:“今天太晚,明日我与那掌柜的说说,换个屋子吧?离三姑娘近,总便当些。”
“成。”
季樱冲他一笑,痛快应了。
这一日,又是搬家又是外头闲逛,都晚上了,偏还费了点脑子,真空下来才察觉累。季樱也不是那起杞人忧天的性子,既然安排妥当了,就把一颗心踏踏实实搁回腔子里,叫了水来舒舒服服沐浴,之后人便裹进被子里,安安稳稳地睡了过去。
她原也猜逢着,分别后陆星垂回了家,那陆夫人既晓得她的情况和现下所在,隔日必是要来的。只不过她以为,十有八九,陆夫人会等着陆星垂忙完公事之后一同前来。却不想,隔日才一大早,她的门就被人拍响了,外头传来陆夫人那隐隐带了点生气的嗓音:“樱儿,你给我开门!”
季樱睡得正香,给唬得一个激灵,睁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外间正替她拾掇衣箱子的阿妙已是弹了起来,上前去极其痛快地就把门给打开了。
季樱:……
她这丫头究竟是谁家的,怎么连问都不问她一句,胳膊肘往外拐,上去就开门?
来不及细想,外边已是一阵脚步声直直闯了进来。陆夫人虽火急火燎的,倒也没真个让季樱尴尬,在通往里间的纱帐前站下了,也没伸手撩帐子,就站在那,高声嚷起来:“樱儿,你是怎么回事?受了委屈从你爹那儿搬出来,这也不是不行,可你一个小姑娘,怎能这样大大咧咧地跑来住客栈?我家是没房子给你住吗?”
季樱叫她兜头一阵吼,脑仁直疼,忙冲着纱帐挤出个笑脸来:“您稍等,我……刚起床,待我收拾齐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