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了两分牵挂,轻轻地叹了口气:“我想祖母,也想二姐姐了。”
“你二姐姐也想你。”
季渊冷哼一声,从怀中掏出一物来,往季樱面前一丢。
季樱拿来一瞧,却是张对折的小笺——勉强可以称之为信。
信是季萝写的,措辞非但不客气,简直字字血泪。
“三妹妹你个没良心的,你什么时候才回来!”
“我一个人在家好无聊……”
“祖母又把我捉去骂,说我一天到晚只晓得玩,不止不学无术,简直脑袋都不用来想事情——真是奇了怪了,你在家的时候,我们不也是这样玩的吗?我看祖母就是惦记你,便百般瞧我不顺眼,找在找我的茬呢,我好可怜呀!”
“我最近在雅竹办一件大事呢,嘿嘿嘿……”
“我好挂念你呀,所以你什么时候才回来?”
如此种种,密密麻麻写满了整张小笺,就是没两句有用的话。
季樱唇边的笑容怎么都收不回去,细细地将这小笺看了两遍,小心翼翼地收进腰间的荷包里,再度望向季渊。
“二叔是为了躲雅竹,这才跑到京城来的?”
怪不得能和陆星垂做好兄弟呢,遇上这种事儿时的反应,根本如出一辙呀!
“那倒也是不至于。”
季渊有一下没一下地捋着扇坠儿,抬眸懒洋洋地瞟她:“在家呆得絮烦了,出来逛逛——说说你吧,在京城这些时日,可还住得习惯?我听岳嫂子说,大哥买了新宅,这是预备将你长留在此了?”
季溶在京城一呆就是十年,固然甚少回家,季渊却是偶尔会来瞧瞧,同老岳和岳嫂子两口子早已相识。
“我?我自然好得很,你侄女儿聪明伶俐,不计走到哪儿,都是如鱼得水的,很不需要你操心。”
季樱囫囵应道。
从范文启那里得到的消息,以及她接下来将要查的事情,至少是现在,她还不打算说给季渊听。
“我信了你的邪。”
季渊嗤笑一声,明摆着不信,却也没再追问,“啪”地一展折扇,徐徐扇了起来。
“您是个燥底儿吧,这大冷天的不扇扇子您活不了?”
季樱被那冷风唬得当即往后退了一步:“我去让人给您收拾屋子去。”
十分坚定地从书房退了出去。
……
直到晚间从外边儿回来,季二爷才知道,自己那个最小的弟弟,从榕州来了。
彼时院子里灯火未歇,平日里早就回房钻进暖洋洋被窝的他闺女,这会子正同季渊一块儿坐在小院当间儿,面前守着火盆,身旁还围了不少人。
也不知他那不着四六的弟弟说了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