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褚的回头深深看了季樱一眼,却并未接她的话茬,抬脚便往屋里走,没成想刚走了两步,脚下忽地一顿。
从里面出来了几个人,摁住他胸口,手上轻轻用力,将他从里面搡了出来。
定睛瞧去,正是方才与他同桌耍钱的那几个人。
姓褚的腿肚子一软,心中顿时一片雪亮。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他今日正觉得奇怪呢,季海这人好面子,在赌坊里一向玩得挺大,正因为如此,一般而言,他若上了桌,便甚少有人愿意来参与,生怕输得太多。可今天,他们几人分明已是将那桌子占住了,却偏偏还有人来他们身边打挤,且自打这些人来之后,他们的手风就没顺过,怎么做手脚都是无用,现在想来,不是刻意安排还能是什么?
他伸长了脖子,往赌坊里张望了一眼。
这几人已是出来了,那厢季海却好似个没事人一般,换了张桌台,自个儿却不下注了,负着手看桌上情势看得津津有味。
姓褚的心里晓得自己今日是被摆了一道,恨得牙根直痒痒,回过身,对韦应求挤出个笑容来:“您这是……怎么个说法?”
韦应求摊了摊手,笑呵呵的,却没有出声。
“人几个找你有事,你来问韦老板做什么?”
季樱歪了歪头:“便索性听听他们要说什么呗,难不成你心虚?”
“这与姑娘何干?”
姓褚的紧皱了眉:“我瞧姑娘眼生得很,怕不是这赌坊里的人吧,自来我也从未曾在此见过女子,不知姑娘是何方来历,几次三番地出言不逊?”
季樱唇角微微一弯,转头去瞧了瞧韦应求:“怎么,我不能说话?”
“哎呀,您看看,您这是说的哪里话?”
韦应求忙冲着她笑得一脸和煦:“季三姑娘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还需看人脸色不成?”
说着他便看向姓褚的,眸色阴寒:“季三姑娘是我的客人,你还是放尊重点的好。”
季三姑娘?季?
姓褚的心中陡然一惊,脸色却还勉强能绷得住:“原来是……”
“多余的话就不必说了,我是谁一点也不重要。”
季樱没让他把话说出来,笑着道:“你与那几位有事要谈,便只管谈你们的,我不过是瞧瞧热闹,你不必在意我。”
从屋里出来的那几人立时将姓褚的又是一推,对着韦应求抱了抱拳:“此人出千,在赌桌上动手脚,若非我们深谙此道,一早察觉,只怕早已被他得手。韦老板的赌坊里,难道竟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几个分明就是韦应求的人,偏扮作外人,一脸不悦,话说得掷地有声。
“什么?”
韦应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