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谢字,便是与我外道了。”
韦应求收起他那副阴寒面孔,对着季樱笑得一脸和煦:“若真要谢,我也同样该谢谢季三姑娘才是。我这赌坊虽不是什么能见人的玩意儿,但开了这么久,一向玩的就是公平,倘若不是季三姑娘您提前让人捎信儿给我,我哪里晓得竟有人敢在我这里动手脚?这个人……”
他指了指姓褚的:“季三姑娘厌憎他,于我而言,他也不啻为眼中钉,既是双方都得利的事儿,就别谢来谢去啦!还是那句话,您家的房地契,我定会妥当收好,季三姑娘到时候,只消拿着令大伯欠下的本金赎回就行,利息嘛,咱们就算了!”
这倒是意外之喜,虽说不差那百十两银子,到底能替季渊省点是点。这韦应求办事还算厚道,季樱便与他又多说了两句,之后带着那姓褚的也从酱醋行离开。
哪成想,才刚出那酱醋行的大门,迎面就撞见了季渊。
她四叔看样子是来了有一会儿了,马车停在街边,人在车上闲闲地坐着,大老远地瞧见他们出来,立时将手中扇子一合,走了过来。
“四叔怎么来了?”
季樱看一眼那姓褚的,迎上前去:“不是说了这事儿交给我就好吗?人已是拿住了,这会子正预备去寻他背后的东家,若无意外,今日便能把这事儿给解决了……”
“嗯,交给我吧。”
季渊目光向那姓褚的脸上一扫,点了点头:“余下的事我去办就好,你回去歇着。”
“咦?”
季樱有些意外,歪头盯着他看了半晌,忽地就乐出声:“四叔这是干嘛?抢生意啊?事儿我都办到这地步了,你跳出来要接手?”
“谁跟你抢?”
季渊嗤笑:“你成日跟个霸王似的,事既是你办成的,哪个敢抢?若非此事不能让老太太知道,更不好在家中宣扬,我倒想大张旗鼓地给你记一功才是。只不过,接下来要去的地方,你一个姑娘家不大方便往里进……”
“就为这个?”
季樱压根儿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翻了翻眼皮,干脆回身去问姓褚的:“我问你,你东家是悦然汤,你们此番便是因为觊觎我家的生意,这才出了此等下三滥的招数,打量着我大伯是个软柿子,好拿捏,是不是?”
姓褚的缩了缩脖子,原是打算不开腔默认,被季樱瞪了一眼,人便哆嗦了一下,忙点头:“是……”
“嘁,不过是个悦然汤而已,我怎么就不大方便往里进了?我又不往澡堂子里去。”
季樱满不在乎地道:“在京城时,我爹便常常带着我去家中的几个澡堂子,最大的那间总店,我更是成日出入,那掌柜的瞧见我都跟吃饭一样司空平常,怎地那时没人同我说不合适,不方便?四叔要一同去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