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她在高兴个什么劲儿,当着她的面,自然不能表现出一星半点的不高兴,少不得换了张欢欢喜喜的面孔,笑着道:“在外头大路上正好撞见了,便一起回来。没成想,在门口又与您凑到一处了。”
“这就叫有缘呐,可见咱们就该是……”
到底是考虑到姑娘家面嫩,“一家人”三个字陆夫人没有说出口,只笑逐颜开:“快快,回家去,坐下了咱们再好好说话。”
陆星垂没开口,往季樱那边看了一眼。
“咦?”
陆夫人很看得懂眼色,忙问:“怎么,你俩有事儿啊?无妨无妨,你们年轻人,有话便自管去说!”
说罢就催着车夫赶紧进门去,仿佛片刻也不愿留在此地做个锃光瓦亮的大蜡烛。
“上午咱们不是说好了,下午要陪您一块儿喝茶闲谈的,我买的东西还想给您瞧瞧呢。”
季樱忙唤住她:“况且今日陆家公子去面圣,想必您也盼着知道是何情形吧?”
“嗐!”
陆夫人挥挥手:“咱们俩什么时候不能聊,左右又不是什么正事儿。至于星垂——大概会是什么安排,他爹一早都同我讲过了,这会子他好好儿站在这里,那便是没出岔子,又何必急于一时?等你们都闲了再说,啊,再说!”
话毕就将帘子一撂,再不搭理季樱,径直让马车进了门。
季樱哭笑不得,转脸与陆星垂对视一眼:“那……”
“你先回去,等下我来找你。”
陆星垂倒是果断,点点头缓声道了一句,便与她两个一前一后也进了陆府。
约莫两刻之后,两人在季樱住所旁的小花园里碰了头。
陆家人少宅子大,主人家又素来不过于使唤人,眼下这辰光,内宅之中没几个仆从往来。
两人寻了个亭子坐下,阿妙立在一旁陪着,季樱就将今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同陆星垂说了说。
陆星垂皱眉听得仔细,也就明白,适才见面时,她为何会气成那样。
先是疑心自个儿被人算计,装进了套子里,转头一出家门,又察觉有人在盯梢,这若还能安之若素半点不窝火,那也就不是她了。
他挑了挑眼皮,往季樱脸上一扫。
也是难为她,这般年纪,便没个安生的时候。
“事情就是这样。”
季樱说得口渴,端起一旁的饮子轻抿一口,对着陆星垂,仍旧有点气鼓鼓的:“你说,会不会是我自个儿先乱了心?不计是谁,我都怀疑人家待我别有用心,或许那温恒云,压根儿就只是随口一提……”
“谨慎不是错处。”
陆星垂与她面对面,语气温和沉静:“若你觉得此人言行,与他一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