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国的,原以为是与唐国一直有冲突的胡国人,没想到竟然是与唐国很少往来的宁国。
他居然是宁国人。
“是啊,我们正处在宁国的边界镇上。”榕溪笑着继续说道,“接下来,等你恢复地差不多了,就该跟着我们公子一起去宁国国都了。”
宁国国都吗?
生活在宁国国都的人身份定当不同凡响,他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呢?
榕溪站起身来,走到桌边到了一杯茶,给孟静言,说道:“你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了,肯定饿了吧,你先喝点水,我让人去做点饭菜送过来。”
孟静言接过那茶杯,微微点了点头。她看着自己的双手,在经过三日的休整之后,感觉气力恢复了一些,不过肚子确实是饿得慌。
榕溪掩上房门,走了出去。
榕溪刚刚回身,就看见了侯立在房门口的自家公子,于是低头福身道:“公子。”
那公子依旧蒙着自己的半边脸,低声问道:“她还好吗?”
榕溪笑答道:“公子请放心,孟姑娘已经醒了。”
他站在原地没有说话,但榕溪却可以感受到他周身逐渐放松下来的情绪。
榕溪移开步子,让出门来,说道:“公子,榕溪去厨房叫点饭菜给孟姑娘,就先告退了,公子可以进去探望孟姑娘。”
说完,榕溪就快步走了。
他站在原地看着那两扇轻掩住的门,微微阖了阖眼,抬手欲推,却又很快地收了回来。
坐在床上的孟静言自然也听到了门外人的交谈声,当她听到那个名唤榕溪的女子请那公子进来的时候,迅速钻进了被窝中,把枕头摆平,面向了床的里侧装睡。
说实在的,她不知如何面对他。
一直站在门外的他也不知要不要进去,又该如何进去。
他的思绪逐渐飞回到孟静言落水的那一天。
在水下,他在模糊间看见孟静言一直在往下沉,仿佛要沉入一个毫无止境的黑洞中去。
他慌忙去抓,涌动的水脉带走了他面上的遮掩,可是他无暇顾忌,只能奋力地挥动着双臂向孟静言游去。
他要争分夺秒,他担心自己一不注意她就会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当她终于成功地抓住了孟静言的时候,孟静言已经昏过去了,在黑暗地仅仅散发着深蓝色微光的水中,她整张小脸毫无生气。
想到这一路上她被迫承受的痛苦,他的心就狠狠地疼了起来。
他不能对她好,如果他表示出一点点温情和善感,那么他的属下们要怎么看待他这个头儿?更何况,还有他母亲的眼线在这里。
但是在这水中,只有他们二人了,他忽然就觉得自己得到了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