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反倒是透露着华而不实的村土气。
“你完了,你完了!现在你就算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饶恕你了,这就是和光明神作对的下场!”从未经历过败北与挫折的希特克斯,犹不肯面对现实,对着任源胡乱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他涣散的眼神并没有看向面前的敌人,信念崩塌的他沉浸在自我欺骗的念头中彻底癫狂了。
对于握着必胜之剑的他来说,战斗与胜利便是他的全部,也是他构建自我认知的基石。浸满鲜血与疯狂,屈辱与绝望的人生,自觉醒成为神选者那天起便彻底结束了。他坚信抛弃了过往的自己,再也不可能失败了。也正是这有如执念般的强烈信念,带着他一路走来,构建了他那宿命与信念交织的独立现实。
承认失败,无异于选择死亡。
“这就是断钢剑的宿命吧,怎么会有永恒的胜利,永远存在的只有死亡。”任源轻叹道“为什么剑鞘远比利刃贵重这个道理,千年后也有人无法理解呢。”
朴实无华的一剑,自银发祭司毫无章法的剑影中穿过。仿佛按下了暂停键般,希特克斯的动作也随着这贯穿胸膛的一剑停了下来。
“我…我…我输…了?”短暂的恢复了清明,银发祭司握住穿胸的罪衍,艰难的开口问道
“嗯。”任源反手抽出长剑,银发祭司的五根手指无声滑落,鲜血也紧接着从他的胸口喷涌出来。
“呵呵…最后…还是输了呢…”
随着生命力从身体中快速流逝,希特克斯再也站立不住,砰然倒在了地上。双眼无神的看向远方,声音渐渐低沉了下去
“对不起…希尔薇…答应的事我…”
见前者没了声音,任源抬脚踢了踢脚下的尸体,却没有听到任何的回应“死了吗?我下手是不是重了点…”
不过很快,他便从纠结中挣脱了出来“算了,这么远留活口也带不回去,看样子Z国的事他也不知道什么。”
“过去这么久了,那边情况怎么样了呢?”任源随手将罪衍插到尸体上权当补刀,扭头向来时的方向看去,不过这眼并没有什么意义。在这远离Z国海岸线的公海上,就算将目力激发到极致除了黑沉的夜色也看不到别的。
“耗了这么久,一切都该尘埃落定了吧?我可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男人啊。”任源回过头来重新扫视着狼藉的战场,笑着说道
“好啦,我也该赶紧把正事办完,回去交差啦。”
说着任源扛起罪衍哼着小调,面带微笑的向船舱中走去…
…
掩藏在山体中,盘旋而上的通道上。穿着神父黑袍的黑人男子以和其肥胖身型不相称的迅捷步伐,向山顶疾奔。沿途偶有路过的信徒见到他,吓得慌忙跪下行礼,可还没等问候出口已经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