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老人们相继看了一遍,接着浑身颤抖,哆嗦道。
“为什么,你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我不信!我不信!”
成叔冲着支书喊道。
“你醒醒吧!你最了解村长的字迹,你敢说这不是真的?你知不知道,很可能因为你的不信,会让王先生他们受冤枉!甚至还会害死更多人,难道你还嫌柏山他们的死不够么!”
支书怔怔的看着成叔,然后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老人不小了,一辈子的尊重,一辈子的感情,忽然之间崩塌,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了的。
最受不了的便是这些老人。
反而那些年轻人和中年人却更好接受。
随着几个老人相继点头,现场弥漫着压抑的气氛。
尤其是死者的儿子,他们的心情怕是会更加的复杂。
但单凭字迹显然还不够,我们又按照信上的内容去了韩福山的家里,找到了墙壁内的暗格,然后找出了韩福山信上说的录音笔。
打开录音笔,是他和天门人针对我们的计划,以及如何杀害韩一平和韩贵的过程。
但隐去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下,证据确凿,再结合人性的考虑,也就是韩智霖与他父亲的关系,谁也不得不信了。
支书当场就晕了过去,其他村民们沉默半晌,旋即问韩福山在哪。
我说道:“韩福山拿着炸弹与其同伙同归于尽了,他们都跌入了龙幽岭内,找不着了。”
破绽百出的结局,虽然有不少村民们感到质疑,但却没有质疑的声音。
因为这件事……该过去了。
村里的老人叹息两声,像是感染了一样,其他人也跟着连连叹息。
老人们询问死者的儿子有什么想法,韩智霖开口道。
“人都已经死了,我没什么好说的,但有句话我憋在心里很久了。”
众人都看向了他,韩智霖复杂的说道。
“我恨他不假,恨不得他死,可是他对村子的贡献也不假,我感激他的贡献……”
顿了顿,韩智霖看着一众人,一字一顿。
“你们不应该恨他,不应该骂他,更不行侮辱他!”
“你们”指的自然是除了大头人之外的普通村民,这是韩智霖与成叔的肺腑之言。
因为他们亲眼所见韩福山的“疯狂”,亲身理解了这种疯狂。
我回想起在山上与韩福山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
那时巨城还未开,他把早就准备好的幻株放到一边,告诉成叔拿着幻株走。
现在想想,他临死前的那番话,真的不假。
村民们默然的看着韩智霖,此时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