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书放回匣中。随手打开另一只木匣,里面是一张叠起的绢,绢下压着一只金铸的扁盒。
以为是传递要事,林珩的动作没有停顿,立刻取出绢展开。
绢极精美,色泽透明,上面仅有四行字,笔力苍劲,隐含杀伐之气。
撰写的内容却和杀伐不沾边,字里行间缱绻悱恻,情感表达直白火热,分明是一首情诗。
林珩连续读过三遍,才确认自己没有看错,的确是一首情诗。文字源于上古,歌颂春日美好,传达火热情思。
字很好,诗也很好,但两者结合,郑重送到他面前,着实令他猜不透。
莫非有隐喻?
林珩提起绢布,越看越是费解,眼底凝固沉色,意外透出一股杀气。
“公子煜可曾说过,此信用意为何?”他抬头看向剻业,直接问道。
“仆不知。”剻业实话实说。他仅知匣中是公子煜给晋侯的书信,压根不知书信内容。
观他表情不似作伪,林珩压下心头疑惑,将信放至一旁,拿起金盒打开。盒中静静躺着一枚玉簪,簪首是一头卧虎,同国太夫人佩戴的颇为相似。
林珩取出玉簪,翻转簪身,发现簪首别有乾坤,卧虎反面竟是一只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