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
缪良站在宫门前,袖手昂起下巴,神态傲慢,斜睨下马的楚人:“书信拿来,尔等就候在这里。”
“什么?!”楚国甲士大吃一惊。饶是早有准备,知晓晋人的态度不会客气,当面被如此怠慢,几人也不免心生怒火。
“尔等不服?”缪良嗤笑,样子十足倨傲。
换成以往,楚甲对小国氏族皆如此,态度恶劣有过之而无不及。如今地位转换,被晋国内史轻慢,几人火冒三丈,险些要当场拔剑。
“我等携公子项国书前来,内史岂能这般无礼?”甲长拦住麾下,沉声道。
“既言国书,为何不见使者?”缪良好整以暇地打量着甲长,嘿嘿冷笑,“楚国无礼在先,就别怪我国以牙还牙。况楚侯尚在,公子项何能撰笔国书?国太夫人纡尊降贵,愿意扫一眼,尔等理应识趣。若不然,哪来的回哪去,晋非尔等撒野之地!”
见几名楚甲手按刀柄,宫门处的晋甲反应迅速,同时挺起长戈封住楚甲四周,令他们动弹不得。
楚国甲士从未如此憋屈,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完成此行使命,他们只能交出装有国书的木盒,不再试图争辩。
“早该知趣一些。”缪良冷哼一声,接过木盒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