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奖励十块钱。
这年头工人工资最高,一个月也才二三十块钱,整整五十块,都抵得上工人两个月的工资了。
显然,这笔钱可能只有一小半是县里的奖励,剩下的,大抵是周峡添的,想让路琢买头毛驴。
50块差不多能买一头刚断奶的小毛驴。
迎着路琢洞悉真相般的眼神,周峡忍不住摸了摸鼻子,解释道:“贼是抓住了,可驴已经被杀了,木板车也损毁了,那几个人根本没钱赔偿。我想帮点忙,路先生可以用奖金重新买一头毛驴,但是被损毁的板车,怕是你们得重新找木匠做。”
“好。”路琢接过钱收起来,对周峡道,“有空,请你,吃饭。我做,几个菜。”
这是他难得对周峡说的长句,语句依旧不连贯,但因为语速和缓,表情波澜不惊,倒有种铿锵有力的感觉。
周峡闻言笑了:“没想到路先生还会做饭,看来以后我有口福了。我看看手表,已经快8点了,我要和同事换班休息。要不,我开车送你们回去吧。”
陆云柯闻言摆手。
“不用。”
周峡看着他异色的双目,语气越发温和:“你还有事?”
“是。”陆云柯示意周峡留步,他到隔壁休息室拍拍郴易风的肩膀,将人叫醒,和他一起离开了警察局。
目送两人离开,周峡握住桌子上的钢笔,有一下没一下的在纸上画着线条。
想起郴易风和路琢默契的模样,他不由开始怀疑刘小兰话的真实性。
那两个人真的关系不好么?
出了派出所吹了一阵晨风,郴易风断了根弦的大脑慢慢恢复冷静。
自己刚才竟然对路琢示弱了!
虽然是为了折腾路琢,但对方不痛不痒,反倒是自己想起来就觉得脸皮发胀,他止住脚步,冷硬道:“咳,现在还有什么事,你要买东西?”
陆云柯看了他一眼,没搭腔,只是继续朝前走。
“喂,和你说话呢,别装哑巴。”
“对。”
郴易风皱眉跟着陆云柯,对方走得并不快,显然是顾及到郴易风脚腕受了伤,两人并排走着,一阵后竟来到了县医院门口。
路琢停了下来。
郴易风皱眉:“你要买药?”
“你。”陆云柯指指他的手臂被刀刺了的位置和手上的咬痕,将兜里还没焐热的钱都递给了郴易风,“被狗,咬了。”
还是被会疯狂攻击人的野狗咬了,趁着没超过24小时,得来医院打狂犬疫苗才行。
郴易风终于明白路琢为什么特意来医院,他捏着那张绿色的钞票,怔怔地看着路琢。
路琢和他对视,异色的眸子依旧平静到陌生,郴易风指尖一颤,扭头看向路边刚抽出几片嫩叶的杨树。
“你真会假好心。”
陆云柯也没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