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会留着和那些教授搞学术切磋。
前些日子郴易风倒是没理睬他,毕竟还住着院呢,人来人往人多眼杂,他就没发作。
但这都回家好多天了,他也休息好了,路琢还这么着,郴易风就打心眼里不爽利了。
他当即收拾好,驱车去了城镇另一头路琢的办公室。
到了办公室,对方却不在,听说是去诊疗室调试新运过来的仪器去了。
郴易风又带着怒火杀到了诊疗室。
进门后,不知哪里传来吵吵嚷嚷的吵架声,一片喧闹中,路琢就那么戴着黑框眼镜,不受一丝干扰地在记录数据。
他成熟了,气质也更沉稳凝练,连面孔都被岁月晕染得越发英俊。
此时头顶吊灯投下的灯光,又在他身周晕染出居家闲适的气息。
郴易风停住脚步,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轰鸣发出的喧嚣。
眼前的人那么熟悉,又那般陌生,他情不自禁走过去,闭着眼睛吻了一下陆云柯的唇瓣。
“我醒了这么久,你为什么没有吻我?你不爱我了?”
陆云柯一僵,然后耳朵尖到面孔都染上了红色。
郴易风圈住路琢的腰,再次吻住了他。
浓黑的眼睫颤唞着,像是竭力克制住羞涩,等舌尖触碰,尝到男人口中淡淡的草药味,他才撤开,下巴下意识扬起。
“你没骗我,这算是奖励。”
“诊疗室里有客人,很多。”
陆云柯尴尬道,用眼神示意郴易风仪器后方被遮住的几个人。
从刚才起就在吵嚷的声音一秒消失。
在几步之处,仪器的遮光挡板后方,几个穿着白大褂,看起来上了些年纪的人正在交谈着什么。
一行人什么发色都有,中文外语混合专业术语,全都争论得不可开交,差一点就要打起来。
他们都将郴易风主动亲吻陆云柯看得清清楚楚。
郴易风:“……”
他恼羞成怒,抬手一拧陆云柯的腰,凑过去阴森森道:“路二狗,这么多人,你是不是故意的?”
路琢哑然:“当然不是。”
郴易风怕是忘了,他刚得了农业方面的诺奖,还是下一届诺奖医学项目的候选人,国内外教授早就想和他见面交流,他们约定的时间就是今天。
陆云柯在带众人参观,试图将这些牛人留下,好为三水村新建的大学增加几位优秀的教授。
方才一群国内外的脑科专家还在争论,郴易风沉睡这么久苏醒后会不会有后遗症。
擅长开颅手术的专家觉得不开颅无法确诊病变,其他外国专家也不相信中医真的能完全唤醒区域功能丧失的大脑。国内专家与之争论,一群平均年龄超过60的老头老太太就因为各自的医学理论争得脸红脖子粗。
到底药物作用在大脑的哪些组织上,